人大理石,墙壁白里透黄,犹如每天早上吃黄油酥饼。走廊两侧排列着结实厚重木门,上面分别带有标明房间号码铁牌。房号颠三倒四,混乱不堪。“936”旁边是“1213”,再往下又成“26”。如此乱七八糟房间排编顺序真是见所未见。显然其中出什问题。
女郎几乎不言不语。朝说句“这边请”,但那只是口形做如此变化,并未出声。从事此项工作之前曾参加过两个月读唇术讲习班,因而好歹得以理解她表达意思,起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家耳朵失灵。电梯无声,咳嗽和口哨又声不像声,弄得找在音响面前全然没主见。
试着咳嗽声。其声依然畏畏缩缩,但终究比电梯中像样多,于是心怀释然,对自己耳朵恢复少许自信。不要紧,耳朵还不至于不可救药。耳朵是正常,问题出在她嘴巴方面。
跟在女郎后面走着。高跟鞋尖尖后跟在空荡荡走廊里咔咔作响,犹若午后采石场发出声音。两条裹着层长筒袜大腿清晰地映在大理石地板上。
女郎圆鼓鼓地胖。固然年轻固然漂亮,但她委实胖得可观。年轻漂亮女郎身体发胖,总觉得有点奇妙。跟在她后头边走边直打量她脖颈、手腕和腿脚。身体胖墩墩地全是肉,仿佛夜里落层无声厚雪。
每次同年轻漂亮而又肥胖女郎在起都感到困惑。何以如此不得而知。也可能因为极为自然而然地想象出对方饮食生活光景所致。每当见到肥胖女郎,脑海中便不由得浮现出她喳喳有声地大吃大嚼盘中剩凉拌水田芥,以及不胜依依地用面包蘸起最后滴乳脂汤光景。无法不这样想。这着,脑海便像酸物侵蚀金属样充满她吃饭场面,其他种种功能则变得迟钝起来。
倘若光是胖倒也罢。光是胖女郎像空中浮云,无非漂浮在那里而已,与毫不相干。而若是又年轻又漂亮又肥胖女郎,问题则另当别论。不能不决定自己对她应取何种态度。句话就是说有可能同她困觉。想大约是这点将脑袋弄得如困乱麻。带着麻木不仁脑袋同女人困觉可不是件容易事。
但绝不是说讨厌胖女郎。困惑和讨厌并非同义词。这以前曾同好几个肥胖而年轻貌美女郎睡过,总来看那种体验绝对不坏。困惑若被往好方向引导,必然产生通常得不到美妙结果。当然也有时候不帆风顺。性交这东西是种非常微妙行为,同星期天去商店买暖水瓶不是码事。即使同样年轻貌美而又体胖女郎,其脂肪附着方式也各所不。某种胖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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