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无言以对。有纪子也久久缄口不语。音乐低声流淌着,维瓦尔第或泰勒曼,记不起它旋律。
“所想,想、你恐怕、不明白。”她像对孩子解释什似缓慢而仔细地吐出每个字。“你、肯定不明白。”
她看着。但晓得什也不会说之后,便拿起杯子啜小口威士忌。“跟你说,也并不就那傻。可是在和你同生活、同睡觉。你有喜欢女人这点事儿,已看出相当长时间。”
默不作声地目视有纪子。
“可是并不责怪你。谁喜欢上谁是由不得自己事。喜欢上自然喜欢上。你肯定光是不够,这在也不是不
楼,漫无目地在附近转来转去。转罢去店,进卫生间刮须。想来今天天没有刮须,仍穿着昨天那件防风衣。员工们虽然没说什,但都以奇妙神情闪闪地打量。仍不想回家。现在回去面对有纪子,很可能五十说得点儿不剩——如何迷恋岛本,如何同她过夜,如何打算抛开家庭抛开女儿抛开工作统统抛开不管……
实际上恐怕也该如实说出才对,想。可是无能为力。现在不具有判断何为正确何为不正确能力,甚至不能准确把握自己身上发生事,所以没有回家。来店等待岛本出现。完全清楚她不可能出现,却又不能不等。去第家酒吧搜寻她身姿,之后来到“罗宾斯·内斯特”,坐在吧台前徒然等待,等到关门。几个常客如往日地同搭话,但几乎充耳不闻,口头上随声应和,脑袋里却直在想岛本。回想她是怎样温柔地将迎入体内,怎样呼唤名字。每次电话铃响起,都阵心跳。
关门后大家全部走,仍个人坐在台前喝酒。怎喝都全然上不来醉意,反而越喝越清醒。无可救药啊!回到家,时针已过两点。有纪子仍在等。无法顺利入睡,坐在厨房餐桌旁喝威士忌。正喝着,有纪子也拿来杯子喝同样东西。
“放点什音乐。”她说。
把最先看到盒式磁带放进去,按下启动键,调低音量以免把孩子吵醒。之后们言不发地隔桌喝会儿各自杯中物。
“你是另外有喜欢女人吧?”有纪子定定地注视着脸问。
点点头。想有纪子此前不知已把这句话在脑袋里重复多少遍,话语中带有明晰轮廓和重量,从其回响中感觉得出。
“而且她也喜欢你——不是随便玩玩。”
“是。”说,“不是玩玩那种性质。不过和你想多少有些不同。”
“你知道在想什?”她问,“你以为你真正明白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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