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也行,讲来听听。”
把迄今自己走过人生道路粗线条地向她讲遍。高中时代交个女朋友,但最后深深伤害她——详情没道出,只是解释说发生件事,而那件事既伤害她,同时也伤害自身;去东京上大学,毕业后进入家教科书
道你还有这份机灵。”
“做不出酒柜,汽车上油过滤器也换不,邮票都贴不正,电话号也时常按错。不过有创意鸡尾酒倒配出几种,评价也不错。”
她将鸡尾酒杯放在杯托上,往里定定地看好会儿。每次她举起酒杯,天花板吊灯光都微微摇颤。
“母亲好久没见到。十年前发生很多麻烦事,那以来几乎再没见面。父亲葬礼上见面倒算是见面。”
钢琴三重奏乐队演奏完原创慢四步爵士舞曲,钢琴开始弹《STAR—CROSSEDLOVERS》(译注:《STAR—CROSSEDLOVERS》:意为“灾星下出生(不幸)恋人们”。)序曲。在店里时钢琴手经常弹这支叙事曲,知道喜欢听。在埃林顿创作乐曲里边它不很有名,也引不出个人回忆,但偶然听过次之后,长期以来直让难以割舍。无论学生时代还是在教科书出版社工作期间,每到晚间就听收在埃林顿“公爵”密纹唱片《可爱雷声》中《STARCROSSEDLOVERS》,翻来覆去地听,没完没地听。其中,约翰尼·霍吉斯有段委婉而优雅独奏,每当听到那不无倦慵优美旋律,往事便浮上脑际:算不上多幸福时代,又有很多欲望得不到满足,更年轻、更饥渴、更孤独,但确实单纯,就像清见底池水。当时听音乐每音节、看书每行都好像深深沁入肺腑,神经如楔子样尖锐,眼里光尖刻得足以刺穿对方。就是那个年代。听到《STARCROSSEDLOVERS》,就想起当时日日夜夜,想起自己映在镜子里眼神。
“说实话,初三时去找过你。太寂寞,寂寞得个人受不。”说,“打过电话,没通。所以坐电车去你家。不料名牌已是别人。”
“你搬走两年后,们因父亲工作关系搬去藤泽,在江之岛附近。在那里直住到上大学。搬家时给你寄明信片,通知新住处。没接到?”
摇摇头。“接到当然要回信。怪事,肯定哪里出差错。”
“也可能仅仅是运气不好啊。”岛本说,“总是出错,总是失之交臂。不过这个算。谈谈你,让听听这以前你怎度过。”
“没什有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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