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略咬起嘴唇。“那时候,没觉察出是你。被人紧盯不放,脑袋里除害怕没别念头,真,真好怕。不过钻进出租车坐会儿,好歹喘过气后,突然醒悟过来:说不定是初君!”
“喂,岛本,”说,“那时还保存件东西。那人和你是什关系倒不知道,不过那时……”
她竖起食指贴在唇前,轻轻摇下头,样子像是说那事就别提,求求你,别问第二次。
“你
“你现在还穿蓝色衣服。”说。
“是。过去就直喜欢蓝。你记得还挺清楚。”
“你事差不多都还记得。从铅笔削法到往红茶里放几颗方糖。”
“放几颗?”
“两颗。”
从正面看她脸;这才看出:原来是岛本。“岛本!”以干涩声音说。
“好半天才想起来。”停会,她不无好笑似地说,“有点过分吧?还以为你永远想不起来呢。”
就像面对只在传闻中听说过极其珍贵精密仪器样,声不响地久久凝视她脸。坐在自己眼前确是岛本。但无法将事实作为事实来接受,毕竟这以前持续考虑岛本时间实在太长,并且以为再也见不到她。
“好漂亮西服啊,”她说,“你穿起来真是合适。”
默默点头,时欲言无语。
她略微眯起眼睛看。
“嗳,初君,”岛本说,“为什那时候你跟踪?八年前事,大致。”
喟叹声:“看不清楚是你还是不是你。走路方式模样,但又好像不是你,没有把握,所以才跟在后面。也不算是跟踪,准备找机会打招呼来着。”
“那为什不打招呼?为什不直接确认?那样岂不简单?”
“至于为什,自己也不明白。”直言相告,“反正当时怎也做不到,声音本身都出不来。”
“嗳,初君,你比过去潇洒不少,身体也结实。”
“游泳来着。”好歹发出声来,“上初中以后直游泳。”
“会游泳真不错啊。以前就总是这样想:会游泳该有多好啊!”
“是啊。不过,学学谁都会游。”说。但说罢瞬间,想起她腿。瞧说什呀!阵惶惑,想再来句地道些话,却未顺利出口。把手插进裤袋找烟,旋即想起五年前自己就已戒烟。
岛本不声不响地静静注视着这些动作。然后她扬手叫调酒师,再来杯代基里。她求别人做什时,总是明显地报以微笑。好张楚楚动人笑脸,笑得真想让人把那里切都装进盘里带走。若是别女子效仿,很可能让人觉得不快,但她微笑,仿佛全世界都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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