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8）

三室厅，买宝马320。有第二个小孩，也是女孩儿。成两个女儿父亲。

三十六岁时候，在箱根拥有座小别墅。妻子为自己购物和小孩儿出行方便，买辆红色切诺基吉普。两家店效益都相当不错，满可以用那些钱来开第三家，但无意增加店数。店增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照看得那细，光是管理恐怕都要把搞得筋疲力尽。而且，不愿意为工作牺牲自己更多时间。就此同妻父亲商量时，他劝把剩余资金投入股市和不动产，那样不费事也不费时间。说无论股市还是不动产自己都可谓窍不通。“具体交给好，你只要按说做就不会有错，这方面有整套操作方法。”于是按他说投资，结果短时间内便获得相当丰厚回报。

“如何，明白吧？”岳父说，“事物自有其操作方法。若是当什公司职员，百年也别想这顺当。成功需要幸运，脑袋必须好使，理所当然。不过光这个不够，首先要有资金。没有充足资金，什都无从提起。但比这更要紧是掌握操作方法。不懂操作方法，其他就算应俱全，也什地方都到达不。”

“是啊。”说。很清楚岳父意思。他所说操作方法，指是迄今为止构筑体系——把握有效信息，编织人事关系网，投资，提高经济效益，便是这样种复杂而牢靠体系。由此获得钱再巧妙地钻过五花八门法律网和纳税网，或改换名目变更形式使其增值。他要告诉就是如此体系存在。

确，如果不碰上岳父，恐怕现在仍在编教科书，仍住在西荻洼那个不怎样公寓里，仍开着那辆引擎失灵半旧皇冠。想确实在现有条件下干得有声有色，短时间内便使两家店走上正轨，雇用三十多名员工，取得远远超过正常标准效益，连税务顾问都为之赞叹。店声誉也不错。话虽这说，这个程度头脑人世上任凭多少都有。这点名堂，即使不是而是其他人也都能鼓捣出来。离开岳父资金及其操作方法，凭自己恐怕事无成。这想，心里不能不生出丝不快，就好像自己个人通过邪门外道、使用不公平手段而占便宜。毕竟们是经历过六十年代后半期至七十年代前半期风起云涌校园斗争代，情愿也罢不情愿也罢，们都是从那时代活过来。极为笼统地说来，们是生吞活剥战后度风行理想主义而对更为发达、更为复杂、更为练达资本主义逻辑唱反调代人。然而现在置身世界已经成由更为发达资本主义逻辑所统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