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问阿绿在吗?”问道。
“不在,她现在不在家。”对方说道。
“请问是不是到学校去?”
“嗯……大概是去医院吧!请问您贵姓?”
并没有报上姓名,只道声谢就把电话挂。医院?难道她受伤或生病?
“没关系啦!喜欢说谢嘛!不要紧吗?没有记在本子上不会忘掉吗?”
“不会。后天十二点在这儿碰面。”
那边又叫着:“喂!阿绿!不快点来吃会冷掉唷!”
“喂!你从以前讲话就是这种方式吗?”阿绿对那声音置若罔闻。
“想是吧!没特别去注意。”答道。这还真是第次有人说讲话方式与众不同。
子衬衫男孩叫道:“喂!阿绿!吃饭罗!”
她对着那边举起手来表示知道。
“喂!渡边!你上课做不做笔记呀?戏剧史第二部那堂课。”
“做啊!”说。
“对不起!能不能借呀?有两堂没上。而且班上人又不认识。”
可是从男人声音中感觉不出有什异常紧张。嗯……大概是去医院吧!那口气听起来仿佛医院是生活部分似。说来相当轻松,就好比说去鱼店买鱼样。
只想会,就觉得太累,不想再往下想。便回宿舍去瘫在床上把那本向永泽借约瑟夫。康拉德
沉思会,她笑着站起来,回自己座位去。后来当经过他们那张桌子时,阿绿向招招手,其余三个人只稍稍看眼。
星期三。到十二点阿绿仍未出现。原先是打算直喝啤酒等她来,但因为餐厅里人愈来愈多,没奈何只得先点来吃。十二点三十五分餐毕,仍不见她人。于是付帐,走出店外,在对面座小神社石阶上坐下来,边醒酒边等她,但她始终没来。只得回学校图书馆去念书,接着上两点德文课。
下课,到学生课去翻上课人数登记表,在“戏剧史第二部”班上找到她名字,叫阿绿学生只有个小林绿,然后又翻学生资料卡,从六九年度入学当中找到“小林绿”,记下她住址和电话号码。她住在丰岛区自个家里。
于是到公共电话亭去拨电话。
“喂!小林书店。”是个男人声音。小林书店?
“当然好。”从书包里拿出笔记,确定上面没写别东西之后,才交给阿绿。
“谢谢!渡边,你后天会不会来学校?”
“会呀!”
“那你十二点时候到这儿来好吗?还你笔记,顺便请你吃饭。该不会和别人块儿吃饭就消化不良吧?”
“怎会?”说。“不过这没什好谢。只是借个笔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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