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久晨光来临。新做咖啡,烤吐司,涂上黄油吃。电冰箱里食品差不多没有。只有两个鸡蛋、过期牛奶和点点蔬菜。今天必须去买,想。
在厨房洗咖啡杯和碟子时间里,发觉好些日子没见年长人妻女友。多久没见面呢?不看日记想不起准确日期。反
秋川真理惠返回之间找出具体平行关系。
那条河水或许具有某种重要意义。说不定由于喝那条河里水而导致自己体内有什发生变异。逻辑上很难解释,但身体怀有毋庸置疑切实感受。由于接受那变异,才得以穿过物理上无论如何都不至于穿过狭窄横洞而到另端来。而且,在克服根深蒂固对密闭场所恐惧之际,唐娜·安娜和妹妹路给以引导和鼓励。不,唐娜·安娜和路有可能是统体。她是唐娜·安娜,同时又是路。或许她们保护免受黑暗力量侵害,同时保护秋川真理惠人身安全。
可是说到底,秋川真理惠被幽禁在哪里呢?问题首先是她果真被幽禁在哪里吗?把企鹅护身符给(倒是不能不给)摆渡人“无面人”这点给她身上带来不好影响不成?或者相反,那个饰物以某种形式起到保护秋川真理惠人身作用?
疑问数量有增无减。
前因后果或许能从终于现身秋川真理惠口中多少得到澄清。作为只能静等。不,事实以后也可能在扑朔迷离之中不之。秋川真理惠全然记不得自己身上发生什也未可知。或者就算记得也不向任何人透露——说不定她已如此下决心(如本人)。
不管怎样,都有必要在这现实世界再见次秋川真理惠,两人单独好好谈谈,有必要就这几天当中各自身上发生事交换信息。如果可能话。
但是,这里果真是现实世界吗?
重新观望自己周围世界。这里有熟识东西。窗口吹来风有如往常气味,四下传来听惯声响。
可是,乍看上去是现实世界,而实际未必是。可能仅仅是自以为是现实世界罢。也许进入伊豆高原洞,穿过地下世界,三天后从错误出口出到小田原郊外山上——返回世界和离开是同世界保证哪里都不存在。
从沙发欠身立起,脱衣泡进浴缸,再次用香皂认真清洗全身每个边角。头发也仔细洗。刷牙,用棉棒清耳,剪指甲。胡须也刮(尽管没长多长)。内衣再次更新。穿上刚刚熨烫过白色棉质衬衫、带裤线黄褐色卡其裤。要尽可能彬彬有礼地面对现实世界。但天还没亮。窗外片漆黑,黑得让觉得没准早晨永远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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