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什
？”
“姑母做饭不怎做得来。”少女说。固然不成为对
问话回答，但没再问下去。想必自己刚才吃什都不乐意想起。
“那你姑母知道你
个人来这里？”
真理惠对此没有回答，嘴唇紧闭成条直线。所以决定由自己回答：“当然不知道。地道大人不会让个十三岁女孩天黑以后独自在山里转来转去。是那样吧？”
又阵子沉默。
“可这带也没少散步，没见过那样通道。”
“找方法不对。”少女说得干脆，“般走般找，找不到通道。藏得很妙。”
“你藏吧？”
她点头：“出生后不久就来
这里，在这里长大。从小整座山就是游乐场，这带哪个角落都知道。”
“那条通道巧妙地藏起来？”
》等。
当然是没有意义发言。只是想看秋川真理惠对没有意义发言有何反应，看话是否切实传入她耳朵。但她仍完全无动于衷。周围沉默更沉。伊曼纽尔·康德天天准时从哥尼斯堡(3)条街默默散步到另条街。他人生最后句话是“此即足矣（Esistgut）”。这样人生也是有。
(3)俄罗斯加里宁格勒州首府，位于桑比亚半岛南部，由条顿骑士团北方十字军于1255年建立，先后被条顿骑士团国、普鲁士公国和东普鲁士定为首都或首府。这里曾是德国文化中心，伊曼努尔·康德、E·T·A·霍夫曼和达维德·希尔伯特都曾在此居住过。
吃完饭，把用过餐具拿去洗碗槽。然后泡茶，拿两个茶杯折回餐桌。秋川真理惠坐在餐桌前动不动注视个个动作，以验证文献细琐脚注历史学家般慎之又慎眼神。
“不是坐车来吧？”问。
“有秘密通道她也不知道。”
真理惠左右摇几下头，意思是说姑母不知道通道事。
“除你没人知道那条通道。”
真理惠上下点几下头。
“不管怎样，”说，“从你家所在方位看，走出通道后，肯定是穿过有座旧小庙杂木林来这
她再次大大点头。
“你从那条通道走来这里。”
“是。”
叹口气。“饭吃？”
“刚吃过。”
“走路来。”秋川真理惠总算开口。
“从你家个人走来这里？”
“是。”
默然等对方说下去。秋川真理惠也默然。隔着餐厅桌子，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好阵子。但在维持沉默上面，决不会有什为难。毕竟直独自在山尖上生活。
“有秘密通道。”真理惠后来说道，“开车来路程相当长，但从那里钻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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