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怕是梦部分吧?
半夜把铃弄出声?”
“点儿不错。结果洞被大大打开。而且被免色氏好意请去参加晚餐会。”
再次点头。免色确实请骑士团长——当时免色用是木乃伊词——参加星期二晚餐会,模仿唐璜请骑士团长雕像吃晚餐。作为他恐怕是类似轻度玩笑那样念头,但现在已不再是玩笑。
“,食物概不入口。”骑士团长说,“酒也不喝。盖因不具备消化器官。说无趣也够无趣,毕竟好不容易被请吃那丰盛宴席。但招待还是谨予接受。理念被谁请吃晚饭,这事无有许多。”
这是这天夜里骑士团长最后话。说罢即陡然沉默不语,双目悄然闭合,仿佛点点进入冥想世界。闭目后,骑士团长显出相当内省神情,身体纹丝不动。不久,骑士团长形体急速单薄起来,轮廓也很快模糊不清,数秒后彻底消失不见。条件反射地看眼钟:凌晨二时十五分。想必“形体化”规定时间至此终。
走到沙发那里,用手摸摸骑士团长坐过部位。手毫无感觉。没有温煦,没有凹窝,谁在这里坐过痕迹荡然无存。大概理念是无体温无重量吧。那形体终究不过是临时形象罢。在其旁边坐下,深深吸口气,用双手下接下搓脸。
切都好像发生在梦中。只是做个长长活生生梦。或者不如说这个世界现在也还是梦延长。被封闭在梦中,这样觉得。但那不是梦,这点也心知肚明。这有可能不是现实,却又不是梦。和免色两人从那奇妙洞底把骑士团长——或采取骑士团长形体理念——解放出来。而骑士团长现在住在这房子里,如阁楼里猫头鹰。至于那意味着什不清楚,也不明那将带来怎样结果。
站起身,拾起掉在地板上雨田具彦橡木手杖,关掉客厅灯,折回卧室。四下寂然。大凡声音都听不见。脱去对襟毛衣,身睡衣躺在床上,思考下步该怎办。骑士团长打算星期二去免色家——免色请他赴晚宴。在那里到底将有什发生呢?越想心里越不平静,活像桌腿长短不餐桌。
但不觉之间居然困得塌糊涂,似乎脑袋动员所有功能千方百计把拖入睡眠,把从茫无头绪混乱现实中强行剥离出来,而又无法抵抗。不大工夫,睡过去。睡前倏然想到猫头鹰——猫头鹰现在做什呢?
睡吧,诸君!恍惚觉得骑士团长在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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