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新加辆白色SUV。敦敦实实,高高大大,轮胎显得坚不可摧。大约是刚才进来男子开来。车头朝前停
“头像速写那样东西?”
“是啊,你不是画家吗?”
从衣袋里掏出便笺本,用自动铅笔迅速画那个男人脸。连阴影都加上去。画当中无需闪闪瞟那个人。具备眼就能马上捕捉人脸特征并将其烙入脑际能力。把这幅头像速写隔着桌子递给她。她拿在手里,眯起眼睛,就好像银行职员鉴定可疑支票笔迹时那样久久盯住不放,而后把纸页放在桌面上。
“画画真有两下子啊!”她看着说。看样子相当佩服。
“工作嘛!”说,“那,这男是你熟人?”
“肖像画?就是公司老总办公室墙上挂那种画?装模作样像大人物家伙?”
“正是!”
“专门画这个?”
点头。
她再没说什。大概没兴致。除被画人,世上大多数人都对肖像画那玩意儿毫无兴致。
围看起来如此为目)而适当提出眼前话题罢。
“想有读价值。”说。
“人是干什?”她问。
“森鸥外?”
她皱下眉头。“何至于。森鸥外干什都无所谓。问你,你是干什人?”
她什也没说,只是摇下头。嘴唇闭得紧紧,表情没有改变。她把画画折为四折塞进挎包。她为什留这东西呢?原因理解不好。本该揉成团扔才对。
“不是熟人。”她说。
“可你是在被他尾随,是吧?”
她没有回答。
刚才那位女服务生拿来芝士蛋糕和咖啡。女子仍闭着嘴,直到服务生离开。而后用餐叉分出够吃口块,在盘子上左右捅来捅去,犹如冰球选手在冰上做赛前练习。少顷,把那块蛋糕投入口中,面无表情地慢慢咀嚼。嚼罢,往咖啡里加点点奶油喝着,将糕点盘推去边,仿佛说你存在再不需要。
这时,入口自动门开,个高个子中年男人走进来。身穿黑色皮夹克,头戴嵌有高尔夫品牌商标黑色帽子。他站在门口往店里扫视圈,选择同们隔两张桌位置,脸朝这边坐下。面向坐下。他摘下帽子,用手心摸几下头发,仔细打量巨胸女服务生拿来菜谱。头发剪得很短,有白发掺和进来。瘦,晒得体无完肤,额头聚有仿佛波纹深皱纹。
“个男人进来。”对她说。
“什样男人?”
简要介绍那个男人外貌特征。
“能画下来?”她问。
“画画。”说。
“画家。”她说。
“那说也可以。”
“画什画?”
“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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