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陷
城市已经看不见
，战线在
夜之间后退40公里。
在凌晨天光下，雪原呈现种寒冷暗蓝色。在远方各个方向上，被击中目标冒出道道黑色烟柱，几乎无风，这些烟柱笔直地向高空升去，好像是连接天地条条细长黑纱。顺着这些烟柱向上看，卡琳娜吃惊，刚刚显现晨光天空被团巨大白色乱麻充塞着，这纷乱白色线条仿佛是个精神错乱巨人疯狂地划在天上。那是混杂在起歼击机航迹，是俄罗斯空军和北约空军为争夺制空权所进行夜激战留下。
来自空中和远方精确打击也持续夜，在位非专业人士看来，打击并不密集，爆炸声每隔几秒钟甚至几分钟才响次，但卡琳娜知道，每次爆炸都意味着个重要目标被击中，几乎不会打空。这声声爆炸，仿佛是昨夜那篇黑色文章中个个闪光标点符号。当凌晨到来时，卡琳娜不知道防线还剩下多少力量，甚至不知道防线是否还存在，似乎整个世界上只有她人在抵抗。
卡琳娜少校所在电子对抗排是在半夜被毁灭，当时这个排所在位置上落下六颗激光制导炸弹。卡琳娜侥幸逃生那辆装载干扰机BMP-2装甲车还在燃烧，这个排其他电子战车现在都变成散落在周围雪地上堆堆黑色金属块。卡琳娜所在弹坑中余热正在散去，她感到寒冷。她用手撑着坐直身，右手触到团黏糊糊冰冷绵软东西，看去像个粘满黑色弹灰泥团。她突然意识到那是块残肉，她不知道它属于身体哪部分，更不知道属于哪个人。在昨夜那次致命打击中，阵亡名中尉，两名少尉和八名士兵。卡琳娜呕吐起来，但除酸水什
也没吐出来。她拼命地把双手在雪里擦，想把手上血迹擦掉，但那黑红色血迹在寒冷中很快凝固。
令人窒息死寂已持续半个小时，这意味着新轮地面进攻就要开始。卡琳娜拧大别在左肩上对讲机音量，但传出只有沙沙噪音。突然，有几句模糊话语传出来，仿佛是大雾中朦胧飞过几只鸟儿。
“……06观察站报告，1437阵地正面，M1A2三十七辆，平均间隔六十米；布莱德雷运兵车四十辆，距M1A2攻击前锋五百米；M1A2二十四辆，勒克莱尔八辆，正在向1633阵地侧翼迂回，已越过同1437接合部，1437，1633，1752，准备接敌！”
卡琳娜克制住因寒冷和恐惧引起颤抖，使地平线在望远镜视野中稳定下来，看到天边出现团团模糊雪雾，给地平线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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