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走到讲台前:“张老师,想请教个问题,与今天课无关。”
张彬抬头看眼,点点头,又低头收拾东西。
“关于球状闪电,您能告诉什?”说出那个直深埋在心中但从未说出口词。
张彬手停止动作,抬起头,但没看,而是看着窗外夕阳,仿佛那就是指东西。“你想知道些什?”过几秒钟他才问。
“关于它切。”说。
将要烧尽画扔进盥洗池,看着它烧完,然后打开水龙头,将灰烬冲走。关上水龙头后,目光落到盥洗池地沿上,看到刚才洗脸时没注意东西。
几根头发,很长头发。
那是几根头发,有全白,与池面几乎融为体;有则白半,正是那些黑部分使看到它们。这不可能是两年前留下,从来没有过这长头发,更没有白发。轻轻拿起其中根半黑半白长发。
……拔根长七根……将头发扔掉,仿佛它烫手似。那根头发在空气中漫漫飘落,竟拖着道尾迹,那尾迹是由许多头发自身转瞬即逝映象组成,就好象视觉暂留时间延长许多时间似。这根头发并没有落回地沿上,它只落半高度就在半空中消失。再看地沿上其他头发,它们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把头放到水龙头下冲好长时间,然后木然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听着外面雨声。雨已经下得很大,是场,bao雨,但没有雷声和闪电。雨打在窗上,听上去像个人或许多人低语,仿佛在提醒什。听久,渐渐想象出那低语内容,它遍遍地重复着,听起来越来越真实:
张彬动不动地直视着夕阳,任阳光直射到脸上,这时阳光
“那天有雷,那天有雷,那天有雷,那天有雷,那天有雷……”
再次在个,bao雨之夜在家里直坐到天亮,然后再次木然地离开家,知道自己把什东西永远留在这里,也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
球状闪电,必须要面对它,因为开学后,大气电气专业课程就要开始。
讲大气电学是名叫张彬副教授,这人五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不矮,眼镜不厚不薄,讲话声音不高不低,课讲不好不坏,总之,是那种最般人,他唯与众不同地方是腿有点瘸,但不注意就看不出来。
这天下午下课好,阶梯教室中只剩和张彬两人,他在讲台上收拾东西,没有注意到。时值中秋,夕阳把几缕金色光投进来,窗台上落层金黄色落叶,内心向冷漠突然意识到,这是作诗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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