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四节· 8（4 / 7）

“会，孩子，告诉你吧，会。公元世纪得绝症时才四十岁，可很淡定，根本没打算冬眠，是在休克中被冬眠，自己根本不知道。醒来时已经是威慑纪元，当时以为是来生转世，结果发现没有来生这回事，死亡只是退远些，还在前边等着……灯塔建好那天夜里，远远地在海上看着它发光，突然悟出来：死亡是唯座永远亮着灯塔，不管你向哪里航

带致方向滑行。

“船被旋涡抓住！哦，天，也是第次这近看到！”杰森喊道。

像登上山顶俯视般，默斯肯大旋涡展现在他们面前。这个巨大漏斗状凹陷直径约有千米。倾斜水墙确实没有爱伦·坡说四十五度倾角，但肯定有三十度，水墙表面致密而平滑，仿佛固体般。船现在刚刚进入大旋涡势力范围，速度还不太快，旋涡转速是向下逐渐增加，在底部那个小小孔洞处转速达到最高，摄人心魄轰鸣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那轰鸣显示种碾碎切、吮吸切力量和疯狂。

“就不信出不去。你沿着切线，最大功率向前冲！”AA对杰森喊道。

后者按她说做。这是艘电动艇，引擎声音在旋涡轰鸣中像蚊子叫。小艇加速接近泡沫线，眼看就要冲过去，接下来却无力地向下转向，离开泡沫线，如同颗抛出石子越过抛物线顶端样。他们又努力几次，每次都滑落下来，次比次滑得更深。

“看到吧，那条线是地狱之门，只要是常规功率船，越过它就别想回去！”杰森说。

现在，船滑落到更深处，泡沫线已经看不到，海面也完全看不到，他们后面是道海水山脊，只有从大旋涡对面远处边缘上还能看到缓缓移动山峰顶部。所有人都感觉到种被不可抗拒力量所捕获恐惧，只有在上空盘旋直升机带来些安慰。

“孩子们，该吃晚饭。”老杰森说。现在云后太阳还没有落下去，但在这北极圈里夏季，这时已经是夜里21点多。杰森从舱里拎出条大鳕鱼，说是刚钓上来，然后又拿出三瓶酒，把鱼放到个大铁盘子上，把瓶酒浇到鱼上，用打火机嘭地下点着。火烧不到五分钟，他就从仍燃烧着鱼上扯肉吃，声称这是当地烹调法。于是他们就吃着鱼，喝着酒，欣赏着大旋涡景色。

“孩子，认识你，你是执剑人吧？”杰森对程心说，“你们到这里来，定是为重要使命。不过要淡定，淡定，既然末日躲不掉，就应该享受现在。”

“如果上面没有直升机，你还会这淡定？”AA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