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即使计划中
百个发射台全部建成并部署，水滴摧毁整个系统也用不
多少时间。关键在于这个系统是可摧毁，而人类本来有机会建造个不可摧毁引力波宇宙广播系统。
问题不在于引力波发射台数量，而在于它们部署位置。
设想如果已经建造二十三个发射台不是位于地面而是在太空，也就是说建造二十三艘“万有引力”号飞船，平时各飞船拉开距离分散在太阳系不同位置，即使水滴发动突然袭击，也很难全部消灭它们，必然有艘或多艘飞船逃脱追击消失在太空深处。
这样黑暗森林威慑系统威慑度便增加很多，而且，所增加威慑度与执剑人无关。当三体世界意识到，凭他们在太阳系力量不可能完全摧毁威慑系统，他们对自己冒险可能会谨慎许多。
遗憾是，“万有引力”号只有艘。
没有建造多艘引力波飞船原因有两个：其是“地球之子”对南极引力波发射台袭击。在这方面，对于来自人类威胁，引力波发射飞船与地基发射台相比更不安全，有着更多不确定因素。其二是经济原因。由于引力波发射天线体积巨大，引力波飞船天线只能是船体本身，这样天线材料还要满足宇航要求，成本更是成倍增长，建造“万有引力”号费用几乎是地球上二十三个发射台总和。同时，飞船船体不可能更新，所以当贯穿船体简并态振动弦达到五十年半衰期而失效时，飞船发射功能消失，只能制造新引力波飞船。
但更深层原因潜藏在人们意识深处，从来没有被说出甚至可能没有被意识到：引力波飞船太强大，强大到它建造者自己都害怕。如果发生事变，水滴袭击或其他原因迫使引力波飞船飞向太空深处，且由于太阳系内存在威胁永远不能返航，它们就成为新“蓝色空间”号和“青铜时代”号，或变成什
更不确定更可怕东西，同时，它们拥有引力波宇宙广播能力（虽然不会超过振动弦半衰期），因而掌握着人类世界命运！那样，种恐怖不确定性将永远播撒到太空中。
这种恐惧归根结底还是对黑暗森林威慑本身恐惧，这就是终极威慑特点：威慑者和被威慑者对威慑有着相同恐惧。
程心走向那几位军官，向他们提出要去喷发点看看。其中位负责基地警戒中校立刻为她派两辆飞行车，辆送她去喷发点，另辆上有几名士兵负责警卫。程心让艾AA在原地等着自己，但AA坚持要随程心去，只好让她上车。
飞行车以贴地高度朝尘云方向飞去，速度很慢。AA问开车士兵那是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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