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明
胸膛清晰地感觉到
程心滴到他衣服上并渗进来眼泪，初见程心
他仍坐在那里，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后来，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爬上出租车到机场，如何飞回他生活城市，回到栖身单身宿舍。
他感觉自己已经死。
按1。
你要结束自己生命吗？这是最后
次提示。是，请按3键；否，请按0键。
自己墓志铭是什
？事实上他不确定自己会有墓，在北京周边买处墓地是很贵，即使父亲想给他买，姐姐也不会同意，她会说活人还没住处呢。自己骨灰最大可能也就是放在八宝山上个小格子里。不过如果有墓碑，上面应该写——
，无处进步问询，同时感到身体很虚弱，呼吸困难，就在大门不远处坐下来。
程心也有可能在这里工作，下班时间快到，在门口可能等到她，于是他就等着。
大门很宽敞，伸缩栅栏旁面黑色矮墙上镶刻着单位名称金色大字，这是原航天八所，现在规模扩大许多。他突然想到，这大单位，是不是还有别门呢？于是艰难地起身再去问保安，得知居然还有四个门！
他慢慢走回原处，仍坐下等待着，他也只能等在这里。
他面对着这样个概率：程心毕业后仍在这里工作；今天没有外出；今天下班会走五个门中这个。
来，爱，给她颗星星，走。
按3。
在此之前，骚动已经在玻璃屏另边出现，几乎就在云天明按下死亡按钮同时，通向安乐室门被撞开，群人冲进来。最先进来是安乐指导，他冲到床前关闭自动注射机电源；随后进来医院领导则干脆从墙根拔下电源插座；最后是那名护士，她猛扯注射机上软管，把它从机器上拉下来，同时也把云天明左臂上针头拉出来，使他感到左手腕阵刺痛。然后，人们围过来检查软管，他听到句如释重负话，好像是说：还好，药液还没出来。然后，护士才开始处理云天明流血左手腕。
玻璃屏另边只剩个人，她却为云天明照亮整个世界，她是程心。
※※※
这刻很像他生，执著地守望着个渺茫希望。
下班人开始走出来，有步行，有骑车或开车，人流和车流由稀变密，再由密变稀，个小时后，只有零星人车出入。
没有程心。
他确信自己不会错过她，即使她开车出来也样，那，她可能不在这里工作，或在这里工作今天不在单位，或在单位却走别门。
西斜太阳把建筑和树木影子越拉越长，仿佛是许多只向他拢抱过来怜悯手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