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后，罗辑和史强走出出口大厅，立刻嗅到空气中有股怪味，是燃烧发出
。与以前相比，地下城里光线亮
些，但这是
种让人烦躁白光。罗辑抬头看看，从巨树缝隙中看到不是清晨天空，而是片空白，地下城穹顶上映出外部天空影像消失，这空白让他想起曾在电视新闻中看到飞船上球形舱。草坪上散落着纷乱碎片，都是从巨树建筑上掉落下来。不远处有几辆坠毁飞车残骸，在辆正在燃烧残骸旁边围圈人，不断地把从草坪上拾到其他可燃物扔进火里，有人还把自己闪亮着图像衣服扔进去。处破
事，那干吗要帮
？”
“老弟，信不信你那是上边事，这人做事总是稳妥起见。既然二百年前从几十亿人里把你选出来，总是有些道理吧？如果在这儿耽搁，那不成千古罪人？要是上边也不把你当回事，那也没什
损失，不就进次城嘛。不过有点：说现在飞向地球那个玩意儿是来杀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信，杀人事儿熟悉，就算凶手是三体人，这也太离谱。”
罗辑和大史两人在凌晨到达旧城中地下城入口，看到入城电梯还在正常运转。从地下城中外出人很多，且都携带着大量行李，但下去人很少，在电梯中除他们之外只有两个人。
“是冬眠者吧？都在向上走，你们下去干什？城市里很乱。”其中个年轻人问，他衣服上不断有火球在黑色背景上闪耀，仔细看，原来是联合舰队毁灭时影像。
“那你下去干什？”史强问。
“在地面上找好住处，下去拿些东西。”年轻人说，对他们点点头，“你们地面上人就要发财。们在地面没有房子，上面房子产权大部分是你们，们上去后只好从你们手中买。”
“地下城旦崩溃，那多人都要拥到地面上，那时大概没什买卖之说。”史强说。
缩在电梯角那个中年人听着他们话，突然把手捂在脸上发出哀鸣：
“噢，不，噢——”然后蹲下去哭起来。他衣服上映着幅很古典《圣经》画面：赤·裸亚当和夏娃站在伊甸园树下，条妖艳毒蛇在他们之间蠕动着，不知是不是象征着刚刚发生黑暗战役。
“他这样人很多。”年轻人不屑地指指哭泣者说，“心智不健全。”他双眼亮起来，“其实，末日是段很美时光，甚至可以说是最美时光。这是历史上唯次机会，人们可以抛弃切忧虑和负担，完全属于自己。像他这样子真是愚蠢，这时最负责任生活方式就是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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