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罗辑感到自己站在万仞悬崖之巅，少女
眼睛就是悬崖下广阔深渊，深渊上覆盖着洁白云海，但阳光从所有方向撒下来，云海变成
绚丽彩色，无边无际地涌动着。罗辑感到自己向下滑去，很慢很慢，但凭自己力量不可制止。他慌乱地移动着四肢，想找到
个可以抓踏
罗辑停顿下说：“
想好。”
庄颜却想更长时间，然后也点点头，“那们开始。”
他们开始互相凝视，只坚持不到半分钟，就几乎同时大笑起来。
“信息是：今晚想请你去香榭里舍大街吃夜宵。”罗辑说。
庄颜也笑得直不起腰来：“信息：你……你该刮胡子！”
秒钟，然后盯着蒙娜丽莎看：“明白你意思，她微笑是智子和三体人永远理解不。”
“是啊，人类表情，特别是人类目光，是最微妙最复杂，个注视，个微笑，能传达好多信息呢！这信息只有人能够理解，只有人才有这种敏感。”
“是，人工智能最大难题之就是识别人类表情和眼神，甚至有专家说，对于眼神，计算机可能永远也识别不。”
“那能不能创造种表情语言，用表情和目光说话？”
罗辑很认真地想想，笑着摇摇头，指着蒙娜丽莎说：“她表情，们自己也理解不啊……盯着她看时，那微笑含义秒钟变化次，而且没有重复。”
“关系到人类命运大事，们必须严肃起来。”罗辑忍住笑说。
“这次谁也不许先笑！”庄颜说，像个重新确定游戏规则孩子那样郑重。
他们背靠背站着，各自又想好个信息，然后转身再次相互凝视。罗辑在开始时又有笑冲动，他努力抑制着，但很快，这种抑制变得容易起来，因为庄颜清澈目光再次拨动他心弦。
面壁者和少女就这样相互凝视着，在深夜卢浮宫，在蒙娜丽莎微笑前。
罗辑心灵堤坝上渗出涓涓细流，这细流冲刷着堤坝，微小裂隙渐渐扩大，细流也在变得湍急，罗辑感到恐惧，他努力弥合堤坝上裂隙，但做不到，崩溃是不可避免。
庄颜高兴得像孩子那样跳下：“这不正说明表情能够传达很复杂信息吗？”
“那这个信息：飞船从地球出发，目地木星。怎样用表情表达？”
“原始人开始说话时，肯定也只能表达很简单意思，说不定还不如鸟叫复杂呢，语言是以后才慢慢复杂起来！”
“那……们先试着用表情表达个简单意思？”
“嗯！”庄颜兴奋地点点头，“那这样，们每人先想个信息，然后互相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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