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在看什?”那人问,同时拿安全帽手向上指。
水娃抬头向他指方向看,看到高高玻璃绝壁上居然有几个人,从这里看去只是几个小黑点儿。“他们在那高干什呀?”水娃问,又仔细地看看,“擦玻璃?”
那人点点头:“是蓝天建筑清洁公司人事主管,们公司,主要承揽高层建筑清洁工程,你愿意干这工作吗?”
水娃再次抬头看,高空中那几个蚂蚁似小黑点让人头晕目眩:
“这……太吓人。”
人生第三个目标:到更大城市,见更大世面,挣更多钱
第眼看到首都时,水娃明白件事:有些东西你只能在看见后才知道是什样几,凭想像是绝对想不出来。比如北京之夜,就在他想像中出现过无数次,最早不过是把镇子或矿上灯火扩大许多倍,然后是把省城灯火扩大许多倍,当他和庄宇乘坐公共汽车从西站拐入长安街时,他知道,过去那些灯火就是扩大千倍,也不是北京之夜样子。当然,北京灯绝对不会有千个省城灯那多那亮,但这在中北京某种东西,是那个西部城市怎样叠加也产生不出来。
水娃和庄宇在个便宜地下室旅馆住夜后,第二天早上就分手。临别时庄宇祝水娃好运,并说如果以后有难处可以找他,但当水娃让他留下电话或地址时,他却说自己现在什都没有。
“那怎找你呢?”水娃问。
“过阵子,看电视或报纸,你就会知道在哪儿。”
“如
看着庄宇远去背影,水娃迷惑地摇摇头。他这话可真是费解:这人现在已文不名,今天连旅馆都住不起,早餐还是水娃出钱,甚至连他那个太阳灶,也在起程前留给房东顶房费。现在,他已是个除梦之外什都没有乞丐。
与庄宇分别后,水娃立刻去找活儿干,但大都市给他震撼使他很快忘记自己目。整个白天,他都在城市中漫无目标地闲逛,仿佛是行走在仙境中,点儿都不觉得累。
傍晚,他站在首都新象征之,去年落成五百米高统大厦前,仰望着那直插云端玻璃绝壁,在上面,渐渐暗下去晚霞和很快亮起来城市灯海在进行着摄人心魄光与影表演,水娃看得脖子酸疼。当他正要走开时,大厦本身灯也亮起来,这奇景以种更大力量攫住水娃全部身心,他继续在那里仰头呆望着。
“你看很长时间,对这工作感兴趣?”
水娃回头,看到说话是个年轻人,典型城里人打扮;但手里拿着顶黄色安全帽。“什工作?”水娃迷惑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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