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这些想要证明其存在人。
“对,张校长不是在现场吗?她做证难道还不够?”孙希烦躁地翻动着旧报纸。方三响摇摇头:“她和英子是师徒,法官大概会觉得有包庇嫌疑,算不得铁证。”
“参加那次活动上海名人有不少吧?现在肯定能找到几个。”
“肯去参加伪满洲国十周年庆典,不是日本人就是汉*。日本人如今都被遣返,汉*该抓也都抓。就算有侥幸没抓,他们会承认自己参加过那种活动吗?”方三响再次否决。
孙希拿出那封举报信,恶狠狠地瞪着,仿佛要从中窥出端倪:“要是知道这封信是谁写就好,可以直捣黄龙。”
到这边联络处来。这孩子估计每天都过来询问,所以工作人员都认得他。
自从方钟英和母亲在武汉分离之后,便再没见过,也再没任何消息。足足八年,断绝音信,他对母亲该是何等思念。方三响从小就没娘,对儿子心情感同身受。
这些年来,他也曾多方打听妻子下落,可惜当时局势太混乱,想要找个护士,不啻大海捞针。战乱年代,发生太多生离死别,方三响其实早已有心理准备。
但方钟英还没有。
这孩子大部分性格随他母亲,只有执拗这点,与父亲仿佛。方三响并没阻止儿子这样做。事实上,如果不是还有更重责任,他也想每天过来探问,唯有如此,才能让内心存着点点盼头。什时候不问,恐怕才是彻底断绝希望。
这时方钟英道:“其实,倒有个新发现,只是不知有没有用。”孙希、方三响问他是什。方钟英指着结尾:“这封信用词很奇怪,你们看结尾那句:至于是非曲直,仰高裁。”
“这句怎?”方三响问。
“仰高裁这个写法,虽然中文也能读得通,但这是日文公文里惯用语,意思是请鉴核或是请酌定。”方钟英边解说,边抽出另外几
方钟英走到父亲身旁,眼角带着些许湿气。方三响拍拍儿子肩膀,什都没说。父子俩就这并肩走出广慈医院。此时正值入暮,两侧路灯次第点亮,将两条孤独而相似身影印在水门汀上。
两天之后,方钟英赶到第医院,他已经查出点消息。
不过这消息不算太好。
他查询九四二年三月上海出版二十余种报纸、杂志,里面确实报道纯庐爆炸案,但对具体情况都语焉不详,只含糊地说是恐怖分子袭击,关于姚英子更是只字未提。
其实细想下,这倒不奇怪。其时上海报纸被日军伪军严密控制。他们对这桩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案子,出于政治考虑将其瞒报讳饰,实属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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