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虽然凶残,可军这次抵抗意志亦很坚定,各界积极响应,绝不会重蹈奉天覆辙!”颜福庆用力挥动手臂,大声喊道。
就在去年九月十八日,日本关东军悍然在东北发起侵攻,因为东北军奉行上峰“不抵抗政策”,以致转瞬之间,东三省沦为敌土。故而颜福庆刻意强调句,以宽其心。
颜福庆又道:“刻下已与十九路军那边商量妥,紧邻着前线设置二十余处流动医院。所以想跟项总经理商量下,药品不要再周转分发,能不能直接送到各处医院去?能节约出点时间,就能多救条性命啊。”
这个流动医院,是二次g,m期间沈敦和摸索出来战场救伤体
,日军动用铁甲车、飞机等先进武器,战况极为激烈。
上海自开埠以来,还从未遭受过如此规模战事。正在筹办年货市民们惊骇万分,时间阖城大乱。战火波及甚广,就连商务印书馆总厂和东方图书馆,亦在日军轰炸中焚毁殆尽,焚书形成浓烟竟日不减。
红会对战争局势早有预判,提前组建数支战地救护队。但战事启,颜福庆便发现不对劲。这场战争惨烈程度,远远超过军阀混战。短短天,便有几百名伤员从前线被送下来,抛留在战场死者数量只会更多,凭红会自己力量只是杯水车薪。
颜福庆方面向上海医界寻求人力支援,另方面以救护委员会主任委员身份,联络各处药厂,协调紧急生产战场急救药物,以应对接下来巨大消耗。
而项松茂作为近年来声名鹊起本土制药巨头,自然当仁不让。他催促大丰、开成、新亚等工厂不计成本,开足马力生产药物,就连旗下生产肥皂工厂也主动关停,转而生产单宁酸。
项松茂听曹主任为难,立刻道:“再想想办法,动员下工人。只要原料供应得足,争取提高到三百公斤。”
“项总经理,代表上海医护人员和前线将士们感谢你,这可是帮大忙啦!”颜福庆握住项松茂手,用力晃晃。项松茂却毫无得色,反而颇为沮丧:“大敌当前,上海有累卵之危,们能做却只有这点,实在是不甘心哪。”
颜福庆宽慰他道:“项总经理放心,现在整个上海医界都动员起来。不光是华界医院,就连租界医院里,也有许多医生偷偷跑出来,志愿加入伤兵医院。王培元、张竹君、牛惠霖牛惠生兄弟,他们都来啦……”
“啊,这可真是盛况空前。”
这些名字项松茂都很熟悉。有是退休很久红会老将,有是女界先锋,有是业内精英。他们大概都觉察到,这次战争非比寻常,必须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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