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澄急红眼,冲那些部落民喊道:“你们难道就看着这姑娘死吗?”那些部落民面面相觑。那青年额头绽起青筋,见孙希抵死不从,咬牙,武士刀就要猛劈下去。
这时孙希回过头,用沾满血污手捏住刀刃,缓缓站起身来。他身材颀长,站直足足高出对方两个头,就这居高临下地盯着青年,说出长串伦敦腔英文。
那青年听对方说起英文,有点惶惑,双手登时不敢在刀上施力。
孙希之前听王兆澄说过,日本
铁秤砣转速不够,只是砸折鼻梁骨;而那个小姑娘伤势,就不容乐观。
她歪着头瘫倒在地,颀长脖颈侧面是处长约八厘米刀口。那把武士刀当真品相不凡,刀口下方肌肉、筋膜和软骨悉数断裂,而且还有血性泡沫不断溢出——很明显,这是把气管砍开道口子,与外界相通漏气。
此刻女孩全身皮肤都呈现出紫绀湿冷样态,胸口艰难地起伏,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来。孙希伸手扒开她眼睛,眼眶已有微微肿胀。
他心中沉,这个状况相当不妙,必须立刻实施抢救,否则条性命就没。
这时部落民这边人围拢过来,个个面色不善,不知这人要做什。王兆澄也赶紧冲上去,用日语大声喊道:“他是红会医生,请你们退开点,不要干扰抢救!”然后王兆澄把怀里红十字小旗拿出来拼命晃动。
部落民人群中“轰”声,人们脸上露出敬畏神色。在这种场合能遇到位真正医生,真是太幸运。
这时对面自警队又跳出来几个人,对孙希喝道:“先给佐川大人抢救!他家可是旗本出身!”在他们看来,医生也是有钱人家,当然要先抢救正经人,个贱民黄毛丫头命急什?
孙希听完翻译,冷冷道:“是中国医生,不熟悉你们日本那套规矩。只按医学规矩做事,先救重伤员。”王兆澄有些迟疑,小声说:“要不先别强调中国?”孙希瞪眼睛:“为什不强调?这有什可丢人?”
他平时脾气温和,可进入医生角色,便变得十分强势。王兆澄如实翻译出来,自警队人面色登时铁青,而部落民也纷纷面露尴尬。人群里响起嘀咕:“中国人哪,他们医生真可以吗?”“要不还是把虎爷爷请来吧?”“笨蛋!虎爷爷住得太远,胡桃恐怕早死。”
自警队把那个叫佐川武士拖起来,个青年从他手里取下武士刀,架在孙希脖子上,恶狠狠地喝道:“这里是日本,中国人如果不遵守规矩,干脆滚回去好!”孙希感觉脖子凉飕飕,可手里却刻不停地帮这个叫胡桃小姑娘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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