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枪虽然是刘福彪,他却下意识地后退步:“没办法,方医生,真没办法呀。从制造局撤围以后,陈老大就不信任。凡是他不信任人,都得消失,不想像陶成章那样。他催着去那个吴淞炮台开会,其实是鸿门宴!去就定死!”
刘福彪歇斯底里地嘟囔着,与其说是解释给方三响听,倒不如说在给自己解释。方三响怒道:“明明是你被那五万大洋说动心,现在却把锅扣到陈都督头上!”
“五万大洋,不少!值!”刘福彪先是阵亢奋,随后自嘲地笑,“问过人,消渴症没救,以后脚会慢慢烂掉,什燕麦疗法,屁用没有。只想要最后过几年富贵舒坦日子,让残存下来这些兄弟有个着落,这有什不对?”
刘福彪似乎不想继续说,枪口摆,杜阿毛满脸羞惭地从后面站出来,拿出麻绳把方三响捆住:“方医生,对不起啦。老大发话,得执行啊。不过事先可真不知道……喀喀。”
方三响没理他,对着刘福彪挺直胸膛:“你有本事把杀灭口,否则定会检举你。”刘福彪道:“方医生脾气刚直不阿,向来是佩服,所以不白费那力气。”
,吃就浑身起疹子。早该想到才对。”
刘福彪笑笑:“方医生好记性,几年前事都记得。”
怪不得他大部分症状都和烂喉痧对不上,原来是口服麻黄,利用这个来误导传令官。
“但是,为什?难道你不想去参加陈都督军事会议?”方三响问。
“陈老大疑心病太重,若说得其他病,他抬也要把抬到炮台去亲眼看看。只有得传染病,他才不敢召到近前。”
他正说话,外面传来阵喧闹和脚步声,只见孙希和姚英子被人绑着推进来,两人面色惊慌,不知发生什事。樊老三跟在后面
方三响冷哼声,举高手里信转过身来:“这封劝降信和麻黄草,想必是昨天那位故友送给刘统带吧?”刘福彪很光棍地承认道:“你猜得不错。程老做事向来周全,对麻黄过敏事,在南京时只跟他提过句,没想到他都记得。这安排,既可以避过军事会议,也可以让陈老大不起疑心。”
他晃晃枪口,语气既钦佩又恼怒:“只可惜他漏算方医生你,差点露馅。你可是真轴,何必那严谨呢?”
“因为那是错。”
“啧,若不是那个传令官自己先放弃,差点掏出枪把你和那个传令官都干掉。那样来,势必要提前起义,麻烦就多。”
听到“起义”二字,方三响双眸绽出厉芒,前踏步:“为什?为什你要背叛陈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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