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你最好也想明白,自己真正要做什,这样才不会害怕。”
姚英子本来想说“有啊”,可话到嘴边,忽然觉得太幼稚,憧憬位只见面医生,跟为父复仇这种事实在没法比,最后她轻轻答声“嗯”。
两人很快离开城门,进入灾民聚集区。大部队分散之后,方三响这几天下来早已轻车熟路,带着她朝着聚落东北方向走去。经过数天艰苦调查,方三响已经大体摸清楚。灾民群看似杂乱不堪,其实隐隐有着聚合规律。个村人,往往会聚在块,人与人之间基本不会有大流动。
他们用围巾遮住口鼻,把红十字袖标戴在胳膊上,钻过群又群灾民。这些天来,灾民们对这些戴着红十字袖标人已经习以为常,知道他们身上没什油水可捞,若是去招惹,搞不好要挨上针。所以他们挪挪身子,半是敬畏半是嫌恶地让出条路来。
姚英子本来还想找找那个患有小儿麻痹症小姑娘,可她应该不是这个村子人,她也只好暂时收心思。
识地屏住呼吸,可原来那种恨不得拔腿逃开绝望,却倏然消失,反而隐隐有些迫不及待,仿佛前方隐藏着她追寻已久答案。
“你害怕吗?”方三响问。
“还好……”姚英子咽口唾沫,“你呢?”
“在营口教会医院日子,比眼前还要恐怖得多呢,到处都是断肢残臂,还有脑子被削掉半人,满目都是鲜血。后来魏伯诗德教士告诉,有个办法可以消除恐惧。”
“是什?”
方三响很快便找到那两个样本提供者。个是黑黝黝十五岁少年,瘦小干枯,小肚子鼓鼓,大概有某种慢性寄生虫病;个是四十岁女子,苍老得像是六十多岁,干瘪乳房垂下去。他们是同个村逃难来,但不是家人。
少年见方三响,转身跑掉,不知藏去哪处泥水里。他还记得上次这个凶悍家伙,拿个吓人针头扎自己下。不过那女子对方医
“消除恐惧最好办法,就是给自己设立个目标。当个人有想做事情,门心思忙碌起来,便再也顾不得害怕。”
“那你目标是什?”
“报仇。”方三响神情瞬间变得狞厉,“要变得更强大,这样才能替爹报仇。”
姚英子阵愕然,她知道他悲惨过去,可没想到他居然执着到这个地步。方三响道:“克制住恐惧,在医院里拼命表现,这才获得魏伯诗德教士认可,推荐来学医。个孤儿,唯有学医才能出人头地,才有机会报仇。”
他那吝啬,不会是在暗中攒钱要搞复仇大计吧?姚英子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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