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诩口气说下去,这些细节半是来自于黄预和其他五斗米教徒供词,另外半则是他自己推断。三年来他直时时思考着那次失败,所以对这些数据与细节可以说是烂熟于胸。
“对于以上指控,你是否承认呢?”荀诩逼问。
出乎他意料,烛龙立刻毫不犹豫——在荀诩看来甚至有些得意——地回答:“不错,你推测虽不够严谨,但与事实基本致。”
“既然你承认,那好吧,那请问哪件事能够证明你忠诚?哪件事又给国带来过利益?”
“可以反问下?国在这次事件中究竟损失什?而曹魏又得到什呢?”
掀起衣袍坐下,直直盯视住烛龙眼睛。
“为你自己辩护吧,然后来裁决。”
烛龙表情下子变坦然,他毫不避开荀诩目光,从容说道:“孝和,如果抛开细节不谈话,结论其实很简单,从未真正背叛过大汉。”
“哦……”荀诩笑笑,“这就是你要向说话?你知道,们靖安司只关心细节,这很重要。”
烛龙点点头:“这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厘清事实总是得花上点时间。”
“国损失贵重技术兵器资料,这会让汉军在陇西流出更多鲜血!”
烛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叫荀诩很恼火:“孝和,刚才已经说过,事情往往不是们在表面看到那样。仔细分析这件事结果们就会发现,大汉表面上似乎失败,但却是最大赢家。”
“荒谬!”
“首先,国成功地铲除五斗米教在汉中最后残余势力,这既减少社会
“不知道你自信是从哪里来,恕看不出任何对你有利东西。”荀诩不动声色地说。
“有时候事情并不象表面看起来那样。”
“这就要看你如何解释。”荀诩不容烛龙出声,立刻接着说道:“建兴七年弩机图纸失窃事件,你是否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
“这不否认。”
“二月二十六日,糜冲第次与你会面,你向他提供南郑防务构成与图纸存放位置,并交换初步行动计划;而在三月日,你利用自己关系秘密制造两套开锁用器具,并派于程运送其中套给糜冲——于程失败之后,你在三月二日又亲自冒险把另外套备用交到糜冲手里,授意他去军器诸坊总务偷窃;三月五日,你设法迟滞们对辽阳县搜捕,并和糜冲确定调虎离山计策;三月六日,在黄预等人和们前往褒秦道时候,你故意调开军技司卫兵,让糜冲得手;同天晚上,你又亲手杀死糜冲,并把图纸按照预定渠道送去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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