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诩看完这份报告，满意地弹
弹封套：“不错，这份报告分析
很精辟。”
“这是出自冯大人手笔。”裴绪回答。
“冯膺？这是他写吗？”荀诩有些惊讶，在得到肯定答复以后，他嘿嘿
笑，“这个家伙嗅觉还真是灵敏……”
“什
意思？”裴绪听有些糊涂。
荀诩故做神秘地摆摆指头：“你以为昨天是谁如此殷勤地将邓先事通报给李都护？”裴绪撇撇嘴，“哦”声，他也直怀疑是冯膺。荀诩摇摇头，有些好笑地继续说道：“冯大人原本打算偷偷告诉李平都护，好叫
吃个瘪；没想到李平本人先服软，他就立刻揣摩出上峰意思，见风使舵，转而设法在报告里把邓先与李平扯上关系……冯大人敏感性倒真是不低。”
但至少他话完全可以自圆其说。”杜弼不紧不慢地说道，“没发现什矛盾之处。”
“这才真是让人感到厌恶。”荀诩恨恨地咬着牙，“不怕那些把真相藏起来说谎老手，有是办法撬开他们嘴；最讨厌莫过于那些确实毫不知情家伙。”
“呵呵，不过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们还能怎办？总不能写信去邺城直接问曹睿吧？”
杜弼沉稳地拍拍荀诩肩膀，然后把自己水杯递过去，示意他冷静下来。荀诩咕咚咕咚饮而尽，他浑身燥热总算压下去点。
裴绪鄙夷地“嗤”声，没有发表更多言论。他拿出自己印鉴在文件上敲个印，边随口问道：“徐永这条线有什新成果吗？比如说烛龙。”
“目前
“别着急，时间是在们这边。”杜弼淡淡地说。
“希望运气也是。”
下午询问工作再度展开，话题仍旧集中在“烛龙”身份上。荀诩和杜弼反复盘问徐永，甚至暗示如果他在这个问题上不能给出满意答复，将不能指望得到丞相府信任。询问持续个半时辰，最后被问急徐永忽地站起身来，绝望地大叫道：“你们不如给份南郑*员名单，挑出你们最不喜欢家伙，来供认他就是烛龙好。”
杜弼见徐永情绪有些失控，连忙宣布询问中止，派人把他带回到卧房里去。
到第二天，三月十四日。裴绪从南郑赶到青龙山，他带来关于邓先鉴定报告。报告指出邓先很有可能是在江州任职期间就与曹魏有所勾结，军谋司已经针对他在过去几年中可能泄露情报数量以及危害性做评估；在报告最后还特意强调说，从在邓先家搜到情报级别来看，如果没有拥有更高权限者默许或者疏失，他很难独立完成这系列行动。荀诩知道这暗示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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