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记忆有误还是你胆大妄为,应该强调不准自作主张擅自行动!”冯膺额头似乎都被怒火涨红。
“认为这是必要……”
“对不起,会改进。”荀诩简短地回答。
“从接到情报到今天,已经十天。靖安司非但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线索,反而坐失次绝好机会。你们任由那个魏国间谍在国要害地区来去自如,却束手无策。你知道军方怎笑话们吗?他们说们司闻曹是个除敌人以外什人都要怀疑迫害狂团体。”
面对冯膺训斥,荀诩坦然受之,丝毫没有表示出有丝打算抗辩迹象,这让冯膺多少有点意外。
“荀从事,你对靖安司如此糟糕成绩有什要解释吗?”
“唔……没有,不过认为们应该拓宽情报渠道,试着从各个方面去获取信息——不带任何前提性限制地。”
把门关上,将报告毕恭毕敬地递给冯膺。
冯膺也不打开那卷轴,只是用两只手来回掂量,荀诩安静地看着他轻佻地摆弄,言不发。冯膺觉得时机差不多,轻轻挑起眉毛,带着明显嘲讽语气说道:“荀从事,听说你人昨天在军器诸坊总务有次行动?”
“是,们研判魏国间谍会潜入总务窃取图纸,因此们做埋伏。”
“哦?那结果如何呢?”
“很遗憾,设伏失败,被他逃掉。”
冯膺双手交叉垫在自己下颌,饶有兴趣地注视这个说话有些棉里藏针部下:
“看起来荀从事你似乎有什话想说?”
“是。”荀诩抬起头直视着冯膺,“希望冯大人您能批准靖安司对五斗米教展开调查和搜捕行动。根据调查,们有充分理由相信它与魏国间谍之间有密切联系。”
冯膺听到这句话,象是被踩中尾巴样猛地站起身,大喊道:“你说什?难道你未经允许就卤莽地去挑衅五斗米教?”
“不,只是谨慎地做些外围调查。”
“就是说,你们在事先知道敌人会来,并调集二十倍人力设围情况下,还是被他逃掉?”
“是……。”荀诩黯然回答到,这确实没有任何借口。
冯膺对荀诩回答很满意,他把身体稍微前倾点,俯视着荀诩。他房间里主客之位高度差刻意被弄很大,这样只消身体前倾,就很容易变成居高临下俯视着别人姿势,他很享受这点。
“荀从事,你接替王大人工作时候,直对你抱有很大希望,相信你能力必然会对国情报工作有所裨益。不过从目前这系列工作成果来看,不得不说,很不能令人满意。”
冯膺慢条斯理地拿着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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