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诩顶头上司冯膺直反对他们针对五斗米教徒展开行动,理由是稳定压倒切。
听到裴绪提出这个问题,荀诩忍不住笑起来。裴绪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长官,不明白这有什好笑。荀诩笑够,这才端正身子说道:“若是天之前,也会这个问题犯愁,不过现在不会。”
“哦?”裴绪不知道荀诩葫芦里卖什药。
荀诩拿起佩钩敲敲旁边香炉,个人立刻走进屋子。裴绪回头看,发现是高堂秉。他送柳萤回家以后,在她依依不舍眼神送别之下离开,然后立刻返回“道观”。
“今天们从‘凤凰’那里得到些有趣情报。”
比这更巧,在二月二十八日和三月二日两天,于程所在辽阳县向第六弩机作坊输送两次物资,于程以徭役身份参加运输。”
荀诩把头抬起来,露出迷惑神情。
“两次?怎两次物资输送间隔这短?”
“据辽阳县县丞说,第二次运输是当地保甲黄预提议,说是为犒劳大军;县令见都是那些农民自愿,也不用破费县里什库存,于是就同意。”裴绪又补充句,“黄预也参与这两次运输。”
荀诩双手抱在胸前,指头有节奏地弹着肩窝:“居然还有这自觉农民……哼哼……这个黄预背景你也调查吗?”
荀诩示意高堂秉接下去说。“凤凰”是第五台称呼柳萤代号,整个计划名字就叫做“凤求凰”。
高堂秉看看荀诩,犹豫下,保持着立正姿势用纯粹事务性语气说道:“今天柳萤提到过有位高级*员直在追求她,这个人就是冯膺。”
“什?”裴绪惊讶差点仰面朝天倒下去,“居然是冯膺,他不是已经有妻室吗?”
“不错,所以整个追求直是地下。据柳萤自己说,冯膺在年半之前看中她,还去过柳吉酒肆几次;后来碍于身份怕被人
“是,这个人是辽阳县人,交际广泛,在当地颇有人望。有传言说他经常组织批人在自己家里进行祭祀活动。这家伙极有可能是名地下五斗米教徒,而且级别不低。”
荀诩陷入沉思。
“已经圈出与他平时联系比较紧密人,共有二十多人,他们都有五斗米教教徒嫌疑——事实上当年辽阳县就是五斗米教最兴盛地方之。”
“结论是?”
“联系到五斗米教最近小动作,辽阳县这些人很可能是个策划核心。们必须针对这二十多人以及他们亲属来次大搜捕。”裴绪说到这里,面色有些为难:“荀从事,这大规模搜捕行动,不是靖安司独立能够完成,冯大人能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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