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催促他们二人快快过去。两个人千恩万谢,赶着车通过关卡。在他们身后,沉重漆黑两扇关门“轰”地声关上。
又走出去五里路光景,马车来到个三岔路口。秦泽将马车停住,对李安说:“兄弟,就只能把你送到这里,连夜朝南走回南乡,你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李安回答。
秦泽呼哨声,驾着马车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李安目送他身影完全消失以后,忽然挺直背,恢复成个正常体形人。他迅速跑到路旁片树丛里蹲下,打开包裹将里面柴刀取出来,卸掉刀柄,里面暗藏是个带有古怪锯齿小铁片、张新名刺和道花纹奇特黄纸符;接下来李安又拿出葫芦,用指甲将葫芦底部青漆刮掉,轻轻转,整个葫芦底部被完整地卸下来。
葫芦底部藏着是种褐色液体,李安将这种液体倒在手心上搓搓,然后涂抹在脸上。很快他脸上黝黑全部消失,取而代之是张白皙脸庞。
李安站起身来,把包裹打开,取出里面旧衣物撕开麻布外衬,在衣服衬里藏着是另外件盘领右衽短袖丝衫;而在风帐里他找到条大口直裆裤、条幅巾与条带马蹄环皮腰带。
他把这些穿好,新名刺符与黄纸符揣在怀里,然后将剩下衣物与包裹聚拢到起烧掉。这些工作做完之后,“李安”朝着西乡城走去,途中他看到匹驿使快马擦肩而过,向着他刚才经过关隘而去。当“李安”来到西乡城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他只好在城下驿馆过夜。
驿馆老卒子为他端来碗烧酒,顺口问道:“客人是从哪里来呀?”
“哦,从成都来,叫糜冲。”
“李安”接过碗,微笑着回答,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完全口成都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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