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人呢?”
“她在京城里尚有件小事,办完再与们会合。”这是她原话?”
“是啊,怎?”
吴定缘像只敏锐猎犬,在语气中嗅出丝古怪。苏荆溪在京城事情,无非是要替王锦湖报仇,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件小事。她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在故意遮掩着什。难道说,是因为?吴定缘心头跳。他与天子已决裂,苏荆溪必然得不到朝廷助力,而王锦湖夫家权势估计不小,以她性子,恐怕会去孤身复仇。
“她只是说这句话就走?”
教就永远不灭。”昨叶何道。
“哼,你们推做掌教,也是看中铁铉之子这个故事,好助你们招揽信众吧?”
昨叶何笑嘻嘻道:“那您还来当这个掌教吗?”
“若不当,你们怎办?”
“那也无所谓。把你护送回南京,便回济南去,编个佛母升天故事,接掌教务,该干吗还干吗。”
吴定缘瞪视着昨叶何,目光灼热而犀利,像两根刚从火炉中抽出赤色通条。昨叶何回答说是,可吴定缘立刻捕捉到她脸上丝不自然。
“她到底还说什!快告诉!”他恶狠狠地抓住昨叶何双臂,发现其中必有蹊跷。昨叶何没料到自己随口句话,居然被掌教逼迫得这狼狈,她越是躲闪,吴定缘越是疑心大起。
“有些内情,你不知道。荆溪这次单独留下来,只怕会有生死之忧!”吴定缘急切道。
昨叶何听这句,这才不太情愿地低声道:“她,她还
吴定缘听,反倒微微有些惭愧。昨叶何满不在乎地扬下手:“苏姐姐告诉说,昨叶何这种植物进不必媚,居不求利,芳不为人,生不因地,还说这是佛母给起这名字寓意。原本还不太明白,可御街堤坝筑起来,算真正想透佛母用心——她从未当是托庇大树之下弱草,而是深植卑下之地、可以迎风自立瓦松。你不在,也能带着他们活下去。”
昨叶何流露出眼神,充满找到自己真正方向喜悦与坚定。吴定缘暗暗感叹,那条简陋堤坝,居然同时成就正反、朝野两个人,也真算是佛母显圣。
“对,荆溪呢?”吴定缘环顾左右。
他昏迷好几天,醒来就被于谦拽去紫禁城,然后直接下诏狱,直没见到苏荆溪。事实上,自从两人那夜定情之后,他就再没与她近距离接触过。如今心病既去,大事已成,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好好跟她说说话。
昨叶何嘴角含笑:“其实苏姐姐在你入狱之后,就来找。她算得可准,让们少安毋躁,不过数日,定会有人主动上门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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