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域道:“父王您对恩重如山,儿臣自当倾力辅佐,绝无二话。但这兄弟相争之事,相信您比熟,是怎也避免不。儿臣不求父王偏袒,只要择其贤者而用之便是。”
汉王沉默良久,忽然道:“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带着你去神机营里玩吗?”
“记得,那营垒里有许多大炮小铳,可喜欢。从那时候起,儿臣对这火器就着迷。”
“咳,你可不知道。那次去完,可是挨父皇好通训斥。班大臣说交接京营,私窥火器,是居心叵测,纷纷弹劾。可真没那种心思,单纯只是想让你高兴下罢。个做爹带孩子去玩,有什不对呢?不只是你,还有瞻折、瞻坦、瞻壑……希望你们都开开心心,可每次带出去玩,总有人叮着咱们父子,找各种理由弹劾,变着法往谋篡上靠。”
汉王顿顿:“这些事,原本是不在乎,债多不愁。可这次,有大臣坚持要连你起责罚,说小小年纪便摆弄不祥之器,非是宗室之福。跑到宫里头大吵大闹,拼自己被罚闭府三月不出,总算把你责罚给免。”
可能!”汉王愤怒在嗓子里滚动,“可瞧瞧你们搞出这个局面!”
朱瞻域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已经做到这个地步,父王您不可被个小人物乱心神。”
汉王沉默片刻,把手帕揣回袖子里,屁股坐到船头。毕竟也是快五十人,之前旷日持久对峙,同样令他身心俱疲。小舟恰好行至门洞中间,让汉王面孔笼罩在片浓重阴影之中。
“瞻域,你刚才怎不等瞻坦上船就划开?”
“儿臣怕吴定缘跑掉,时心急……”
朱瞻域划
“这门洞里只有你父子二人,连篡位谋狱之事都能谈,还有什不能说?”汉王叹口气,“知道你跟瞻坦互别苗头,不肯相让,这也是人之常情。可如今大事未定,家人还是不要互相算计。”
他改午门前霸气,多几分老父亲絮叨与无奈。朱瞻域摇撸动作没有变化:“世子之位,只有个;太子之位,也只有个。”
“你这是在责怪偏心吗?”
“不,长幼有序,二哥做世子并没什怨言,乖乖做个临淄王也不错。怪只怪父王您给这个乾坤变易机会,让看到线天机。人心动,便回不去。”说到这里,朱瞻域忽然笑起来,“皇爷爷原来何尝不是打算终老于燕藩,建文帝削藩,让他有机会,只好争上争;父王您若不是得那药方,不也就死心塌地做个藩王吗?个人若是见到机会,又怎会不动心呢?”
听这番议论,汉王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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