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不错。们到京城之后,谁都不能惊动,只有见到张皇后,才是唯破局之道。”
吴定缘盯着她看良久,突然感慨道:“你个年轻女娃娃,这许多狠辣手段哪里学来,佛母倒真会调教。”
昨叶何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她老人家收养孩子前后得有几百个,能力不行,早就中
吴定缘若有所悟:“所以现在朝廷里当家,不是什宰相丞相,而是这些内阁大学士?”
“正是。”
“这说来,们到京城之后,径直去找这些大学士,不就行?”
昨叶何笑道:“您还笑太子不小心,自己不也犯同样错误。您如何知道,这些大学士里有没有与汉王暗中勾结?”
吴定缘冷哼声:“这些文官济不得什事,去找军中总兵官总没错。”
不也是吗?”吴定缘不服气。
“那叫丞相,而且只有他们几个当过,很快就没。”
“后来就没宰相?那宰相活谁干?”吴定缘关于朝廷高层各种常识,都是从金陵酒楼瓦子里听来,多是荒诞不经民间想象。
昨叶何没回答,反而又问个问题:“问你,是二品礼部尚书大,还是五品武英殿大学士大?”
“当然是品级高大……吧?”吴定缘被昨叶何盯得有些心虚。
“京城之内,还有拱卫皇城二十二卫亲军,有三大营,有五城兵马司。哦,对,宫里头还藏着御马监勇士营。但还是那个问题,你怎知道他们没参与汉王之谋?”
“文不行,武不行,你说们到底该找谁?”
昨叶何狡黠地看他眼:“此事简单得紧。谁都有可能跟汉王勾结,因为他们都有机会从中获利。掌教可以反推下,若有人从谋反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好处,自然就是最可靠。”
吴定缘眉头绞,从齿缝里迸出三个字:“张皇后……”
当朝天子是她夫君,当朝太子是她儿子,两位年幼藩王也是她儿子。汉王若要篡位,需要把她至亲杀完,张皇后与汉王立场是你死活,没有半点调和余地。
“那再问你,皇上有事,是跟六部尚书商量,还是跟大学士商量?”
“呃……”
昨叶何摇摇头:“掌教你若连这些都不知,还是别去京城,找错关键人物,反惹来杀身之祸。趁早回金陵养老吧。”
吴定缘不太高兴地抖缰绳,把速度提高点:“那你说说看,这都是怎回事?”
“启禀掌教,本朝自从胡惟庸之后,便再没丞相,都是皇上乾纲独断。不过皇上个人也忙不过来,所以身边请好些大学士做内阁顾问,参与国事决策。定方向之后,再交给六部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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