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济南卫兵马确实调空,留下人手十分薄弱。他们这对犀利双箭头,很快便杀到衣甲库前,按照简图,只要再顺边廊向右拐个弯,便是牢房入口。这时阵浓郁香气飘入吴定缘鼻子,他眉头皱,这附近没有伙房,哪里来菜香?
他迈步朝前走步,突然注意到,在边廊右侧廊柱下正蹲着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敞着短褂子,赤裸着半个上
过不多时,在另外个方向南辕门,群背着大小包袱逃难人群逐渐接近门口。卫兵们都在议论十八处爆炸事,还没顾上爬杆挑灯。暮色中他们根本看不清这些百姓清色都是年轻后生,更发现不他们背上包袱皮大多是长。
在乱哄哄喧闹声中,个身材魁梧大汉率先走到辕门口。趁卫兵没留意,他伸出左拳头狠狠地捣向其中人小腹,右掌同时捏住另人咽喉。只是转瞬之间,两个卫兵便丧失战斗力。
其他几名士兵大惊,刚要抽刀向前,身后突然冒出群百姓。他们摘下包袱皮,露出明晃晃短刀与短矛,毫不留情地刺出去。只有名士兵侥幸避开袭击,第时间朝营内逃去,可他刚跑出去数步,便被柱后把突然伸出铁尺抽中,哀号声,登时晕倒在地。
吴定缘收回铁尺,心中微微有些快意。这是靳荣亲兵,靳荣是朱棣手下,朱棣是铁铉家仇人,他痛下狠手,多少也能算是报上点点仇。他转头回望,辕门口已经没有站着士兵,只有梁兴甫矗立在衙门正中间台阶上,有如尊敦实黑塔。
“动手吧!”吴定缘不想跟他多说。
梁兴甫双臂撑住门板,靠着腰腹之力狠狠向前推动。他脖颈处有青筋绽起,只听轴枢处发出吱呀声,竟把两扇沉重大门生生给推开。
吴定缘第个闪身冲入,然后是梁兴甫,那三十个白莲信众也蜂拥而入。他们对南大营内部结构事先都做定解,毫无迟疑,直奔牢房方向而去。
吴定缘和梁兴甫冲在最前,旦看到前方走廊上有人阻碍,无论是亲兵还是文吏,都是直接打翻,继续向前,后头信众们会做后续处理。中途有几个反应快亲兵,想要退回厢房里,却被信众们敲开窗棂猛撒石灰,然后将水囊丢进去。逼着他们要出来决战,要在里面活活呛死。
袭击者如把庖丁尖刃,以无厚入有间,悄无声息地刺入牡牛腹心。
吴定缘在心里不得不承认,梁兴甫这个变态在自家阵营话,那实在是柄极好用重锤。短短这段路,已经有将近二十人倒在他脚下。任何抵抗,在他面前都持续不两个呼吸,战斗效率实在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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