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话没说完,太子毫不客气地打断:“若碰到危险,你在又有什不同?”于谦阵语塞,他挣扎着又道:“苏大夫精通医术,可并不熟悉官府之事。济南府乃是山东治所,与那些官吏交接折冲,得有人才行。”
朱瞻基嘴角缓缓上翘,露出个满是嘲讽意味微笑:“于司直,你不是劝谏本王不向沿途官府透露身份吗?又何必担心这个呢?”
于谦双肩颤,如遭雷击。他终于发现,太子从淮安开始对自己古怪态度,根源究竟在何处。
原来殿下直对“不得表露身份”这条规矩耿耿于怀……是啊,从金陵开始,这支小小逃亡队伍屡遭磨难,很多时候只要太子亮身份,即能解决,却偏偏被横阻下来。次次磨难,回回隐忍,换任何个人,时间长肯定积遗于心;为何锦衣偏要夜行?为何腰悬宝刀而不得出鞘?
道理都明白,但情绪可是难以消解。
太子早有筹谋啊,恐怕路上都在偷偷摸摸计算。他心中,涌起种不被信任淡淡忧伤。
“这个行程里,点余量都没留,中途有任何差池或耽搁,都会让们错过最后时限。”
“难道走临清就不会耽搁吗?”太子反驳。
这句话下子提醒于谦。“张侯,对,张侯还在临清等着们呢!殿下您难道不去见舅舅?”
“这个早就考虑过。”太子平静地甩手,“们分开走。本王会儿就去济南,而于司直你就留在这条船上,直接去临清见舅舅,咱们在德州会合。”
归根到底,还是未能体察主君心意,未能尽到辅臣之责啊。于谦念及此,灰心地闭上眼睛,颓然跪倒在地:“臣……谨遵王命。”
太子见他失魂落魄模样,心中忽有不忍,可他动动嘴唇,终究没有说出口。
无尽黑暗,无休止颠簸、震惊。
吴定缘觉得这段时间感受,简直就是自己人生写照。他已经放弃计算时间,因为什都感觉不到,只有定期送到嘴边硬炊饼,能够勉强标记下日子,大概是三天到四天光景。在这段时间里,他直处于黑布蒙眼
于谦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什意思,太子不让自己跟随?
“临清那边得有个人去跟舅舅见面,于司直你是最合适。放心好,敌人找是,不是你,他们在临清天罗地网,罩不到你头上。”朱瞻基语气稍微缓和点。
“这……殿下您孤身人去济南,这怎行?”
太子不耐烦地摆摆袖子:“本王不是孤身人,苏大夫会跟着。她手段和见识,你也是知道,不会有大碍。”
“可若碰到危险,她介弱女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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