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具体位置?”
“就在漕船被拽到礼字坝顶端时,朝反方向摔下去。”苏荆溪抬起胳膊朝那边指。
于谦二话不说,撩起袍角撒腿就跑。他口气跑到运河旁边,沿着坝侧纤路路寻找。路面上到处都是脚印和垃圾,于谦忽然看到远处有个躺在地上影子,心中阵狂跳。等赶
薛孔目拧笑着铃起灯笼,走到这群黑压压蹲着纤夫中间,个个照过去。很快他走到孔十八身前:“老东西,怎样?刚才嚣张劲呢?咽回到狗肚子里去?”孔十八口痰飞过来,薛孔目闪身避过,狠狠地砸他肚子拳,老头痛苦地蜷起身子,把刚才吃馒头呕出来。
“这个是首恶!”薛孔目大声道,永安营兵丁立刻把孔十八往外拖。他又看眼旁边朱瞻基,好像也是首先冲上来几个,指:“这个也是!”
薛孔目口气又挑出来八个纤夫,都是平日里看不顺限刺头。永安营士兵拿绳子把他们反手拴成串,押着往刑部分司送。
长串犯人就这垂头丧气,踉踉跄跄地从大槐树旁边走过,朝着新城而去。于谦站在槐树下,下意识地朝这边望眼。他对白莲教深恶痛绝,能多抓几个总是好,这时他忽然发现,队伍里有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可惜夜色深重,附近人数太多,三晃两晃便看不见。
于谦本想走过去,仔细张望下,忽然耳边传来方笃声音:“廷益,运河那边似乎搜到什人。”于谦听,立刻把注意力转回到这边来。那支队伍,便继续朝前走去,很快隐没在黑暗之中。
根据前方永安营传回消息,他们进入被漕船撞毁船坞里,并从中发现个平民女子。当时她被压在堆木料堆下,额头与左脚都受伤。
“苏大夫?!”听完汇报,于谦忍不住喊出声来。方笃好奇地看他眼:“你认识?”于谦说:“这是同来淮安朋友。”
“你朋友,怎会跑到那里去?”方笃有些惊讶。漕船在盘坝时,上头不能留人,个女人大半夜怎上船?于谦摇摇头,说也不知道,等她过来问便知。他不善扯谎,索性把麻烦推给苏荆溪,她肯定可以在瞬间想到个合乎情理故事。
过不多时,永安营兵把苏荆溪带到大槐树下。于谦快走上前,低声急切询问。苏荆溪虽然神色委顿,神志还算清醒,便把之前遭遇讲遍。讲到吴定缘被梁兴甫抓走时,于谦第次感觉到,她语气里产生微微波动,似乎有缕情绪从破裂外壳散逸出来。
不过,他此时无暇顾及别感受,道:“也就是说,太子之前就掉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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