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正阳门目击着说,太子身边至少有三个人。个是于谦,个是身份不明女子,还有个,也是最难对付个,应该就是这个吴定缘。觉得,在正阳门碰到吴不平,正是他这个儿子。”
“这个吴定缘有什过人之处?为何太子要找他?”
“问过左右,这人是出名废物,快三十还未曾婚配,天天酗酒狎妓。坊间都说铁狮子前世仇人来讨债。”
朱卜花眉头皱,这可就奇怪。昨叶何拈出供纸最后页:“这里锦衣卫司库提及条古怪消息:于谦提走吴定缘之前,他们还从库里支走三百两纹银,半送到糖廊坊吴不平家,另外半则送到富乐院三曲……”
朱卜花眼睛亮:“知道地址就好办,立刻带人去糖廊坊围捕!”
要定期汇聚此处,所以此时衙门口人进人出,煞是热闹。不过这些奔走吏员,人人表情都很微妙。因为端坐在衙署正堂之上,不是都指挥或副都指挥——他们已经在东关码头罹难——而是个书生模样女子。
她难得嘴里没吃东西,正埋头翻阅着各处送来格眼簿子,俨然如位尽忠职守都督。朱卜花大剌剌走到堂前,屏退左右,然后出言讽刺道:“听说块正阳门里石头,都能把你们挡住?白莲佛母神通广大,偏没算出来今天不宜出行?”
“等太子到京城,咱们在天牢里互相抱怨也不迟。”昨叶何淡淡讽刺句,从文牍里抬起头,“那边有什收获?”
“没有,他并没去锦衣卫衙署。”朱卜花扔过来几页纸,“动手之前,人从个小旗口中问出些事情,你自己看。”他脸上疼痛越发难耐,根本没心思看这些弯弯绕绕东西。
昨叶何接过供纸,迅速浏览遍,眼神忽然凝。她思忖片刻,俯身从桌案下文筐里捡出本格眼簿子。这是刚刚送来本,墨迹尚新。她手翻页,另手指甲不自觉地嵌入太阳穴里。
昨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朱卜花不耐烦道。
“原来那个行人司小官于谦,居然也去过锦衣卫衙署,而且就在宝船爆炸后不久。玄津桥头,你不是赏他马、牌?他居然又返回锦衣卫,提走个犯人,你猜是谁?”
“谁?”
“根据这个小旗交代,那犯人叫吴定缘,外号叫蔑篙子,他父亲正是死在正阳门吴不平。”昨叶何道:“而且正是这个家伙救下落水太子,送到锦衣卫那里去。”
“然后呢?”朱卜花此时根本没法沉下心拼凑碎片,对昨叶何这种卖关子作派十分厌恶。昨叶何眯起眼睛端详他脸,仿佛故意要挑逗对方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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