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麾下丹阳兵和青州兵军纪涣散,可个人格斗都是好手,最擅长就是乱战。在黑暗中士兵们无法分辨敌,他们怒吼着挥动着手里武器,只能凭借方向来杀敌——甭管什穿着,只要是跟面对面,就是敌人。这支伏兵以远程武器为主,猝然在黑暗中遭遇到近身搏杀,下子陷入混乱之中。
来不及射箭弓兵被长矛刺穿;盾兵想要举盾掩住身体,却发现周围同伴被冲散,盾阵优势荡然无存,阴险刀刃可以从侧面轻易割开腰部;只有少数刀兵和戟兵还在勉强支撑,但次斩击却会吸引数倍回击。
在这种凶猛而短促打击下,只是短短半炷香工夫,这支袁军便被打成盘散沙。张绣不敢恋战,带着队伍穿过散乱阵型,消失在黑暗中。
“大概知道袁军是什
巢赶去。杨修让张绣全军尾随其后,但保持定距离,走到距离城边四百步地方,就不要靠近。那是守军在黑暗中目视最远距离。然后他和张绣寻处丘陵顶端,朝乌巢望去。
张绣不明白杨修葫芦里卖什药,问他为何不趁着那个袁军小队进入城门时候发起冲击。杨修紧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住城门。
他们看到,那支袁军小队走到城门口,仰头喊几句话。突然之间,城头亮起无数灯笼,无数弓弩手涌上城墙,对着城下疯狂地射起来。那支小队猝不及防,几乎在瞬间就被全灭,三十多具尸体被射得犹如刺猬般。很快城头灯笼三举三落,波波骑兵冲出来,围着城前尸体转悠,显得有些迷惑。
“这,到底是怎回事!?”张绣惊骇莫名。
杨修脸阴沉到极点:“趁着灯火还在,张将军你仔细看看。”张绣瞪大眼睛,终于发觉哪里不对。这根本不是什城墙,而是由数十辆楼车并排组成。楼车高度和城墙差不多,外面又披挂着漆成城砖颜色大布。虽然这个布置简陋至极,但乌巢本来就是极小城池,加上夜里视野极差,偷袭者不抵近观察只靠轮廓很难分辨这两者区别。
“快走!”杨修迅速起身。
张绣立刻意识到,敌人既然设这个圈套,周围必然埋有伏兵。若不趁现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及时行动,恐怕很快就会被合围。
军令被飞快地下达到每个人,奇袭部队立刻掉头,朝着来时路匆忙奔去。他们没走出两里路,就迎面撞见支袁军部队。这支部队以弓兵和盾兵为主,显然是为伏击之用。他们估计是看到乌巢假城灯光亮起,匆忙赶去设伏,却没料到被伏击部队这快就掉头冲过来。
“杀!”
张绣只下达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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