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如何?”刘平问。
“做汉室棋子,和做曹家棋子,有什不同?”邓展半是嘲讽地撇撇嘴。
“不是要你做棋子,而是做朋友。”刘平认真地说。
邓展摇摇头,婉拒这个邀请:“你们是要反曹公。虽不会阻止,但也不想参与。”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如果有可能,希望能游遍中原大地,看看南蛮密林、塞外冰雪,听说在东海之外还有瀛洲,西域尽头还有大秦。都想去看看。”
刘平忽然很羡慕邓展,他果断地斩断自己因果之线,放下切包袱,把自己变成个自由之人。
走出院落。此时外面月色溶溶,片清寂,几簇丁香在墙角悄然开放,教人完全想象不到这里临近着尸山血海战场。
邓展忠心耿耿地站在外头值夜,看到天子出来,他身子僵。刘平微微有丝醉意,拍拍邓展肩膀:“你为何这做?”邓展反问:“这说是真?”
这段对话没头没脑,可刘平和邓展都听得懂。汉室最大个秘密,这个人是知道,可这个人却不打算说出去。刘平这时候点也不紧张,反而有种没来由轻松。面对这个人,他可以卸下所有包袱,不再有任何顾虑,不必考虑自己扮演是谁,充分享受做回自己自由。
刘平蹲下身来,掏出两个酒杯斟满,塞到邓展手里个。邓展想要推辞,刘平却非常强硬。邓展没办法,只得接过去。两个人端着酒杯,互相碰下,各饮口,然后同时望天,发现今晚月色着实不错。
刘平晃着酒壶,杯杯地喝着,轻声细语之间,把自己所有事情都娓娓道来。邓展在旁听得目瞪口呆,他虽猜到杨平与刘协之间关系,可没料到其中如此曲折。
“那你为何还留在官渡?”
“至少想看完这战结局。等以后到那些地方,给当地人讲述
“听这许多秘密,你都不想发表些议论?”刘平突然问,话中带着三分醉意。
邓展仰起头来,长长吐出口气:“家里人都被淳于琼杀光;曹公对知遇之恩,先后死过两次,也算是报答完——你秘密,现在都不知该说给谁听。”
“你明明是忠心之士,为何如今对曹家是这种态度?”
“二公子。”邓展淡淡道,“是他让意识到,们在上位者眼中永远只是枚泥俑。他们需要你,就会褒奖你,称赞你;不需要你时候,任你曾经多忠诚,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从棋盘上扫落。”
刘平沉默片刻,把邓展杯子再度斟满,邓展这次饮而尽,然后把杯子还给刘平:“不喝,还在执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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