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似乎下子从梦中被惊醒,他缓缓抬起头来。丹丘生和岑夫子下子都说不出来话,刚才还意气风发郭嘉居然已经泪流满面。那个谈笑间可退百万大军浪荡子,现在像个小孩子样蹲在地上哭。
郭嘉哭泣无声无息,只能听到泪水滴落在地上声音。丹丘生和岑夫子发现,在他面前沙土地上,不知何时多幅女子画像。这画像是用指头勾勒而成,寥寥几笔,却准确地捕捉到女子神韵,描出那灿烂如朝阳般笑靥。任何人看到这画像,都会油然生出感慨:作
中军营中处隐帐内。此时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他们都是五花大绑。这两个人高矮,个是民夫装扮,手上隆起厚厚茧子;还有个是书吏模样,皮肤阴白。他们见到郭嘉以后,都露出怒色。
郭嘉见到他们很是高兴:“丹丘生,岑夫子,想不到这次是你们两个来。”
丹丘生扬脖子:“反正今日落到你手里,杀剐随便!”岑夫子也是怒哼声,似是对他怀着深仇大恨。郭嘉望着他们,眼神却变得很温和,与平时锐利大不相同:
“咱们得有好多年没见着吧?”
岑夫子大声道:“你这是干吗,羞辱们?”郭嘉却对他们怒火恍若未闻,围着他们左看右看:“你个头倒是没长,丹丘生可瘦不少。”
郭嘉言谈举止,是那种见到多年未见故友欣喜。对于这种奇异态度,丹丘生和岑夫子对视眼,都不知该怎应对。郭嘉索性盘腿坐在地上,以拳支住下巴,仰望着他们两个,眼神无限怀旧。
“丹丘生,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师家旁李子树熟,咱们几个去偷摘,最后被邻居路追着打。好在事先把李子都藏到华丹裙兜里去,不然白挨顿。”
“岑夫子,你知道你这个外号来历?告诉你吧,那是华丹起。她觉得你这人行事慢慢悠悠,面相又显老,像个老夫子似,就偷偷起这个外号。起完以后,她又不肯承认,非把黑锅扣到头上,哎呀哎呀,真拿她没办法……”
“也不知道老师现在对头风病研究得怎样,华丹以前就有这毛病。记得她每次背药谱时候都会犯——那药谱还是丹丘生你抄呢,笔迹很烂啊,你最近有没有练字?可不要再被华丹嘲笑。”
郭嘉对着他们两个,絮絮叨叨地说着陈年琐事,垂着头用指头在沙土地上随意勾画着,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说半天,丹丘生听得实在不耐烦,发出声雷霆怒吼:“郭奉孝!你还有脸提华丹,若不是因为你,她怎会死!她若不死,们又怎会被师父阉……”最后个词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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