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任红昌怀有种特别情感,既不同于对母亲眷恋,也不同于对伏寿迷恋。如果定要用个词来描述话,应该是“大姐姐”。曹丕有姐姐,可他几乎见不到她们。身为弟弟体验,他要从黄河被救起时才觉醒。这路北上,曹丕在任红昌身上感觉到来自姐姐呵
乎意料。”曹丕把文书重新折叠好,放入怀里,没动声色。任红昌眨眨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眼这男孩表情,促狭道:“这聪明姑娘,你都能靠曲《凤求凰》勾搭上,也算是个奇才。”
曹丕苦笑声,脖颈处牙印隐隐做疼。父亲曹操年少时和袁绍是亲密好友,他绝对没想到有天自己儿子居然会去勾引袁绍儿媳妇私奔。
“对,她还让问问你,有没有好好练琴。”任红昌揶揄道。
“哪有那种匈奴时间。”曹丕有点恼火地嘟囔句,脸色却有些泛红,“如果没什事,先走。”任红昌身子却没动,她软软靠着石案,欣赏着河道旁已经翠绿片垂柳,秀容浮现出几丝难以名状寂寥。她轻轻磨动红唇:“真羡慕你们啊……”
曹丕惊讶地看向任红昌。在他印象里,任红昌虽然形象多变,可从来都把自己内心裹得严严实实,从不袒露心声。刚才那声轻叹,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任红昌转过头来,对曹丕道:“你是否觉得水性杨花、不守妇德?”曹丕吓得连连摇头。任红昌自嘲地笑笑,把目光收回去:“不必掩饰,男人根本不懂遮掩自己心思。你纵然不说,心里也定在嘀咕。从前追随吕布,后来做郭祭酒宠妾,又来做皇帝侍婢,岂不是*乱得很?”
时间曹丕不知该怎回答才好。
任红昌拿起片小石子,扬手丢入河道里,泛起几丝涟漪:“羡慕甄宓。应该如她般率性而为,轰轰烈烈地谈段情,才不枉费此生。甄宓说她心羡卓文君,又何尝不是——”她声调陡然提高点,“哪怕像普通女子样,学学女红,读读《女诫》,寻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终老生也好。甄宓避之不及人生,对来说也是奢求。”
“生逢乱世,皆有不得已之事吧。”曹丕笨拙地劝解道。抹苦涩与坚决同时出现在任红昌脸上:“你说不错。有不得已责任,舍弃这多东西,就是为完成这份责任——二公子,你会帮?”
曹丕以前也知道,任红昌不是中原人氏,她来这里是想寻求支持,以求复国。他不知道那个国家在哪里,也不清楚任红昌打算。但接触到她忧郁眼神,曹丕热血涌上,拍胸脯道:“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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