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馆驿是混住,冀州与非冀州混杂处。可这次迁移,搬家却全是非冀州籍士子,早就有许多人心怀疑惑,刘平这解释,他们顿时恍然大悟。他摔杯动作,犹如向滚烫油锅里扔入滴水,激起无数议论。
刘平注视着激动士子们,心情却异常平静。
他刚才那些推断,若是细细想想,都是牵强附会、不成道理。但他听众已经对审配先入为主,他只消用些反问与疑问,不断把不相干论据往审配身上引,听众自然会补白出他们最想听到结论。他们对审配怀恨已久,只要稍微煽动,审配做什他们都会认为是处心积虑。
其实馆驿搬迁之事,是刘平向辛毗建议,审
鱼龙混杂,有曹贼*细混入吧?”人试探着说。
刘平指头敲桌面:“不错!你会这想,别人也会这想,大家都这想——但这恰恰是审配让们这想。”他负手在堂下来回踱着步子,不时伸展右臂,用力挥舞,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势。
“若只是为对付杂耍艺人,审配下道命令就是,何必大费周章搞整肃清城?可他却发告示,还用大将军副印。这说明什?这说明审配用意,根本不是这些窃居邺城流民,而是另有所图!这个图谋还相当得大,已经超越邺城卫能力范围,所以他才会用大将军印镇在那里,以便未来有事时候,可以随时代表袁绍意志。”
刘平这分剖,卢毓忍不住问道:“那刘兄所谓大事,究竟是什?”
刘平把酒杯举起来,下将其中酒水泼在地上,抬眼逐把众人扫过去:“审配真正用意,正是在诸位身上。他搞这出,是打算不动声色地把你们与仆役之间隔离开来。这些仆役离开新城,你们身边只剩寥寥数人,届时审配便可随心所欲,你们只能听之任之,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士子们听到这句,无不色变。他们带这多仆役来,表面上是照顾衣食住行,实则是有保镖之用。这些人都是家族选拔出来好手,危急关头可以起码做到自保。若按照刘平说法,审配处心积虑,就是为把他们这点最低限度武装解除,那他用心可就真要深思。
卢毓道:“刘兄,兹事体大,你可确定?”
刘平道:“虽无明证,但咱们被赶来这个旧馆居住,岂不就是个先兆?”柳毅瞪大眼睛,促声道:“你是说……”刘平淡淡道:“把冀州与非冀州人分开,自然是方便他们办事喽。”
“办什事?”柳毅沉不住气。
刘平冷笑声,什也没说,把泼光酒水杯子掷到地上,“啪”地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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