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审配在这时候颁布这个命令,有些蹊跷。事情没那简单,大家要少安毋躁。”
柳毅跳起来叫道:“刘兄,你只带仆妾,自然不肉疼!们可是下子十停里去八停啊。你想,
城新城虽说是进城管制严厉,但干官吏望族日常生活需要有人伺候,些城中脏活累活也需要劳役来做,每日开放那些人数根本不够用,所以利用各种关系偷偷进来人着实不少。
在这场大整肃中,这些人被揪出来,用绳子捆成长长串,由骑兵拽着往城外走。有人上前求情,但平常收贿赂就抬手放行卫兵们,这次却毫不通融,冷着脸用长枪横在身前。群群惊慌失措老百姓就这样被拖曳过街,跌跌撞撞,求饶呼喊声此起彼伏。街边有间馆舍,临街是个大敞间,此时这敞间里聚着三十余名学子,他们或跪坐或站,目光凝视着外面,神情严峻。
柳毅拍桌子:“审配这个家伙,真是太过分!孟子有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他竟在堂堂大城中肆意欺凌百姓,这和当年董卓屠戮洛阳有什不同!”
他话引来学子们议论纷纷,大家纷纷引经据典,有举夏桀,有说商纣,还有说是赢政。刘平在旁端着酒杯,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别看这些人在这里为邺城百姓鸣不平,其实他们愤懑是另有原因。
审配这次整肃,也波及这些非冀州学子们。他们个个出自大族,到邺城来也是摆足排场,每个人都从家里带十来个仆役,伺候起居住行。可邺城卫人刚刚到馆驿,宣布两件事,是将所有非冀州籍学子都搬出馆驿,重新安置在处临街大院,这里虽也叫馆驿,但条件比之前差远;二是每个人只能留两个贴身仆役,其他人必须离开新城。
这两个决定掀起轩然大波,气得柳毅、卢毓等人嚷嚷着要去衙署抗议。好在辛毗从中斡旋,据理力争,说馆驿搬迁工程浩大,如果太早遣散仆役,恐怕会多有不便。审配这才松口,给他们三天缓冲时间。如今这些士子仆役们在两处馆驿之间来回搬运着东西,而闲来无事士子们则坐在敞间里对着街上怒气冲天。
柳毅骂得口干舌燥,抓起杯酒饮而尽,然后看着刘平道:“哎,刘兄,怎你今天这沉默啊?平时你可都是骂得最精彩几个人之啊。”
刘平捏着自己杯子,微微动下嘴唇:“在想些事情,只是还没想通。”他眼神变得锐利而深沉,似乎想到什。
“哦?刘兄在想什?”卢毓问。他在这群人里算是沉静,但对刘平这份镇定也颇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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