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士兵们开始散开搜寻幸存者,进行补刀。在胡车儿刚刚俯瞰占据高坡上,三骑并辔而立,冷冷地注视着这场惨烈而血腥盛宴。
“啧啧,
主力已经动,曹军主力应该不会远。
可西凉骑兵们刚才杀得太豪迈,此时已深深陷入步兵阵中,想抽身而走,谈何容易。还没等胡车儿第二通命令发出,三面大军已经全都围上来。线无数火把同时举起,把四下照得片明亮。敌兵力悬殊,印在每个人眼睛里。
此时用不着胡车儿胡哨声指挥,所有西凉骑兵都意识到大事不妙,纷纷避开对手,喝叱着马匹朝着唯没有火把西边逃去。外围袁军怕误伤友军,没有搭弦放箭,这给他们个逃生机会。胡车儿带着几名随从匆匆离开高坡,杀散附近袁兵,也朝着西方逃去。
战场上形势,立刻发生逆转。原本不可世西凉骑兵仓皇地拨马而走,刚才被直压制袁绍步兵迸发出强悍战斗力,死死拖住对手,不让他们从容离去。他们要俯身去砍马腿,要将手戟扔出去,深深劈入敌人后背。满带腥味鲜血抛洒在黑暗夜空中,屠戮者与被害者身份发生转换,只有死亡密度有增无减。
起初还有西凉骑兵不断突破防线,冲入黑暗。可随着包围圈不断缩小,更多骑兵都没来得及走脱,只能慢慢聚拢到起,与同伴背靠背,似乎这样能感觉稍微安全些。可是,连坐骑都发出不安嘶鸣,要花好大力气才能驾驭住。
包围圈收缩到定范围,就停住,每四排之间,都留出条狭窄缝隙。圈内还在鏖战步兵得提醒,纷纷猫起腰朝着缝隙冲去。骑兵们想尾随他们出去,但在火把照耀下,他们惊恐地发现,包围圈站起数层弓兵,同时搭起羽箭,每只箭头都对准圈内。
“控——”名嗓门特别大传令官高声喊道,故意让陷入包围骑兵们听见。
无数支弓弦被无数双手拉紧,发出咯吱咯吱声音,如同无数条逐渐收紧绞索。绝望骑手们没有别选择,只能再度拔出刀,簇拥在起选择个方向冲去。
“目标中央,三连射!”
这次距离足够近,射手们甚至不用找角度,直接选择平射。数百支箭矢同时飞射而出,在黑夜里就像是密密麻麻毒蛇伸出尖利牙,刺穿甲胄,深深地咬啮血肉。那些骑手们霎时人仰马翻,满场皆闻噗噗钻肉声。第轮就把半以上骑兵与坐骑射成刺猬,三轮连射以后,圈内尸横遍野,再也见不着几个活人,只剩下断断续续哀鸣声从尸体下传来,刺鼻血腥味充斥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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