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嗯”声。可惜这种传送方式是单向,他没法询问徐福,只能被动收听。
“接下来,是郭祭酒要转达给你话……”
刘平这才想起来,徐福被郭嘉强行征调到前线,现在属于靖安曹。他有这门绝技,实在是传递消息最好办法,郭嘉从来不犯错,也从来不浪费。他调整呼吸,凝神倾听,徐福口气说几十个字,然后停顿很久,想来这是件极耗精力活儿。过半晌,徐福声
是在整个营地东南凸出部处高坡上。这里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营地,也能对东南方百步内动静做出反应。
这望楼是用事先打造好良木拼接而成,不用铁钉与鱼胶,纯以榫卯构成,拆卸都非常方便,适合在行军途中作为警戒之用。但代价就是,它不够结实,人爬上去会发出吱呀吱呀声音,无法承载太多重量。
公则给刘平安排几位随从,不用问,他们都负有监视之责。当刘平提出想要爬到望楼上去看看时,这些随从面露难色,这望楼太过轻薄,多过两个人上去,说不定就塌。刘平说既然如此个人上去就好,随从们商量下,答应。望楼之上只有空荡荡个台子,只要下面围好,不怕他做出什事情来。
刘平爬到望楼之上,先是凝望曹丕方向良久,然后双手扶住脆弱护栏,把身子探出去,望向远处。这种感觉,和自己处境何其相似:高高在上,脚下却是栋摇摇欲坠危楼,随时可能倾覆,摔个粉身碎骨;纵然举目四望,入眼皆是无边黑暗,空有极目千里,又能如何。
但刘平很开心,特别开心。他闭上眼睛,回想在许都每件事,每个人,他惊讶地发现,虽然对伏寿思念绵绵,却点回许都意欲都无。他宁愿在广阔天地与可怕敌人周旋,也不愿意回到那逼仄狭窄皇宫里去。
阵夜风吹过,刘平陶醉地深吸口气,以前和仲达游猎太晚不得不夜宿山中时,就是这样味道,清冽而自在,无处不在。刘平想伸个懒腰,动作却下僵住,个如同沙砾滚过声音传入耳中。
“刘公子,是徐福。”
刘平浑身震,先朝下面看眼,发现那几名随从都站在四周,恍若未闻。他又抬头四下看圈,也看不到任何可疑人。
“不必找,在营外,你看不到。”徐福说,他声调有些奇怪,是个字个字送出来。刘平暗暗敬佩,这人好生厉害,距离望楼这远,还能把声音送过来不被其他人觉察。徐福这名字他临走前听杨修说过,是杨家豢养员刺客。
“杨公子说切按计划进行。”徐福干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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