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来说服你,句话就够。”
蜚先生和公则都微微讶,他要在句话内解释自己身份,撇清与郭嘉勾结嫌疑,怎可能做得到?刘平环顾左右,深吸口气,缓缓吐道:“乃是杨俊之子。”
他这句话无头无脑,公则听莫名其妙。蜚先生却陷入沉默,整个地窖里,只听见粗粝指甲有节奏地敲击在石块上。这是他思考时习惯。过许久,蜚先生方才抬头说道:“杨俊字季才,河内获嘉人。受学于陈留边让,曾在京城任职,后任曲梁长。建安四年末,杨俊受司空府征辟,前往许都,途中遇袭,断臂,独子死难,如今在许都调养。有传言他在京时与杨彪有旧,属雒阳党。”
刘平心里暗暗佩服。东山不愧是与靖安齐
话,倒有七句是与郭嘉有关系。看来您对郭嘉忌惮,当真是刻骨铭心,已容不得别人。”
听到刘平这说,蜚先生眼球变得愈加赤红,似是用满腔怨愤熬成血汁,慢慢渗出来,他字句道:“郭嘉是个混蛋,但他也是个天才。恨他入骨,也解他最深。所以根本不信,区区个汉室,能背着他玩出什花样来。”
刘平冷笑道:“这话倒不错。郭嘉向算无遗策。以河北军势之盛,去年尚且被阻于官渡不得寸进;以先生之大才,先死董承,再折孙策,败绩种种,惨不忍睹。们汉室,又能玩出什花样?”刘平本以为这赤·裸裸打脸会让蜚先生,bao跳如雷,却没想到对方癫狂突然消失,就连眼球颜色都在慢慢变淡,整个人似乎下子冷静下来。
“他特意送你到此,是来羞辱?”蜚先生问,语气平静到让人生疑。
刘平大笑:“不错,正是如此!郭大人,去地窖外头等你处置,这里太憋屈,不适合。”说罢朝公则拱手,转身要出去。
“站住。”蜚先生突然喊道。
刘平脚步却丝毫不停,公则过去扯住他袖子,口中劝慰。蜚先生忽然道:“郭嘉绝不会只是为羞辱而煞费苦心,他从来不做多余事。”
刘平回首道:“这说,你现在知道自己错?”
“不,你肯定是郭嘉派来,这点毫无疑问。”蜚先生独眼闪动,青袍略微摇摆,“只不过在你身上,除郭嘉恶臭,还多点别味道——刚才是要撬开那层郭嘉壳,露出里面你本心。现在给你个机会,别用郭嘉那套说辞,用你自己想法,试着说服。”
公则暗暗叫苦,已经把脸撕到这份儿上,他说出这种话,刘平又怎会答应。可他又次猜错,刘平听到这句话,反而回身重新跪坐下来,露出自信满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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