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织室里,赵彦找到个老织工。那是个五十多岁老女人,织辈子布,指肚留着厚厚茧子。赵彦进来时候,她仍坐在织机前忙碌着。
“请您看下这样东西。”赵彦说明来意,恭敬地把那截白绢递给她。老织工把织机停下来,颤巍巍地接过去用掌心摩挲片刻,又把它举在光线下眯着眼睛看番,点点头。
“这绢布确实是们这里出,应该是出自李家娘子之手。”
“您能确定?”赵彦问。凭借片残布能判断出丝织方式,这他相信,但眼就看出来是谁织,还指名道姓,这便近乎猜枚样不可思议。
老织工有些不悦地回答:“织辈子布,岂会看错!各家织机机杼、踏板、马头尺寸长短不,织工捻线手法与手脚配合也各不相同,织出来绢布自然会有微小差异。你们外行人看起来都是样,在老身眼中,看经纬,便知绢布出自谁人之手。这绢布踪线细密,严整不乱,只有李家娘
”才是假名。这个小小心理错位看似细微,实则影响深远。
要知道,这个计划所诱导“刘协”,并非是那个直生活在尔虞诈中、从未有过片刻欢愉大汉天子,而是河内山野中长大杨家公子——对他来说,布衣前往官渡不是白龙鱼服,而是蛟龙入海。
这才是刘协主动提出“御驾亲征”真正用意。他没有别武器,只能从身份错位上做文章,这是他对曹氏最大也是仅有优势。
“陛下意下如何?”郭嘉再次发问,目光灼灼。
刘协双臂平抬,抱拳揖:“那戏兄,咱们官渡再见吧!”
说完这句,“刘平”抖缰绳,率先驰入许都城中,姿态坚定而豪迈。他身后“戏志才”愣下,才策马赶上去。
赵彦刚踏入河内郡温县境内,便遭遇冷遇。当他出示司空府颁发符节时,当地*员态度不能说恶劣,但也绝算不上热情,言谈间总显得尴尬。
这种奇异态度根源在于:河内太守魏种是曹操亲自任命,但魏种这个人有临阵脱逃前科。眼下袁、曹两大势力即将开战,各地官吏都不知道魏太守到底什态度,会倒向哪边,自然也不肯表露出明确倾向。
先前邓展前来温县调查,直接走是司马家门路,县守可以睁眼闭眼。但赵彦在政治上太没经验,上来就亮出司空府符节,等于逼着他们表态。
面对这个愣头青,当地*员对此十分为难,遵从也不是,不遵从也不好。所以当赵彦提出想去参观下织室时候,县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使者只是想索取些贿赂,忙不迭地应承下来,想把他赶紧打发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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