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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惨白,如同给大地披上层孝服。匹骏马趁着这月色在大道上疾驰,马蹄声急。
邓展手执缰绳,面色冷峻,两道怒眉挑在双目之上,他已经连续奔跑四个时辰,两侧大腿被磨得血肉模糊。但是他不能停,也不敢停,甚至不能中途换人。
他现在最重要任务,就是把怀中那卷画像安全地送到许都,送到郭祭酒手中。此时有个身影在附近山梁上出现,这身影如同此时月色般,阴郁而苍凉。
“郭奉孝,你给出来!”
水所洗,不为人欺。你若是说谎话,身体必有反应。哪怕你把眼睛和嘴巴都闭上,你身体还是会出卖你。”
赵彦闻言,身体下子僵硬起来。郭嘉对这个反应很满意,这句话对于受审人犯来说,是个无形压力,迫使他们去拼命隐藏自己思绪,越是拼命,破绽便越多。郭嘉甚至不需要他们开口,就能知道许多事情。
“这件事,与天子有关?”郭嘉轻轻问。
赵彦极力控制自己肌肉,可喉结还是忍不住嚅动下。郭嘉又问第二个问题:“这件事,和死去小宦官有关?”
赵彦平静点,急促呼吸略微放缓。这些细微变化都被郭嘉和满宠看在眼中。
这声巨喝从许都卫外头传来,在夜空下震得窗棂微微颤动,屋中气息为之顿。在榻上睡觉任红昌被吓醒过来,抱着郭嘉手臂瑟瑟发抖。原本面如死灰赵彦听到这声音,却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眼睛亮。
郭嘉厌恶地耸耸鼻子,像是吃到大口满宠烹制肉羹样:“真是讨厌,谁告诉他?”满宠看看郭嘉脸色,说“出去看看”,然后推门走出去。过不多时,他倒退着回到屋子,个大胖子几乎顶着满宠面门闯进来。
这胖子身材狼犺,五官却生得剑眉星目,肥嘟嘟圆脸不显臃肿,反有些伟岸之气。他进屋子,推开
郭嘉微笑着问出第三个问题:“难道说,你是为女人?个还是两个?”
赵彦把眼睛闭上,面部肌肉紧绷,极力不显露出任何情绪,脖颈青筋微微绽起。郭嘉咂咂嘴,有些失望,这个人真是太容易操控,难免有些缺乏挑战。
“这家伙潜入皇城,不是为那次大火痕迹,反而是为两个女人……难道说他跟伏后、唐姬有*情?”郭嘉飞快地思考着,还忙里偷闲地多看赵彦眼,眼里满是欣慰,“连天子女人都搞,真是个可造之才。”
满宠在旁不解道:“祭酒大人,你怎知道这个人是为女人?”
郭嘉耸耸肩:“不知道,反正每个男人都是这样,这句话总能击中他们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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