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声音同时从队伍里传出来,两个人走出来站在曹仁身前。第个是邓展,他天生怒相,现在看起来更加愤怒;在邓展身后站出来,是孙礼。王越眯起眼睛,两道疤痕变得格外醒目。个凶手,居然有两个人出来认领,这倒有趣。
邓展抱拳道:“在下汝南邓展。董承谋叛之夜,于宫城前与令弟对招。”
“胜负如何?”
“在下完败。”邓展说得点也不羞愧,“但下令追杀令弟人,是。若阁下想报仇,在下愿与曹大人相商,退开围兵,与君公平战,胜者自处,如何?”
邓展武功不及王服,跟王越单挑只有死路条。他开出这大诱·惑条件,摆明就是要用自己性命换回曹丕。
早在灵帝时就已离开京城,游侠四方去。想不到这多年以后,他会突然在许都出现。
“令弟莫非就是王服?”曹仁不傻,立刻联想到两者联系。
“不错。”
“哼,王服偕同董承谋叛,以国法诛戮,有何冤可伸?”
“们游侠复仇,向来只问血亲,不问法度。”王越扫视眼周围雪亮刀丛,轻蔑地笑笑:“听说曹公军中有击质传统。若有挟持之事,劫者与人质并击杀。不知今日之事,是否还会依循旧例?”
孙礼连忙上前步,距离王越只有五步:“追杀王将军人是!看着他死人也是!”
王越眉头挑:“你们个是下令追杀,个是看着他死去。那倒要问问看,到底是谁杀他?”
两人心要赎回曹丕,却不料王越问出这个问题。两人面面相觑,孙礼犹豫下,又凑近步道:“王服为追杀,身中数箭,逃至城南欲挟唐夫人为质,忙乱中为唐夫人手刃。”
孙礼说句句是实,可他却有些忐忑不安。那天晚上,唐姬凌厉愤怒眼神,如同根刺楔入他心中。孙礼只是个普通队官,对汉室仍有威畏之心,唐姬那句“要记住你,个坐视皇妃死
曹仁面色僵,后退步。
曹丕忽然昂头叫道:“今虽死,尚有两个弟弟在。你想断绝曹氏血脉,只怕没那容易!”王越按住曹丕微微颤抖肩膀,把刀刃稍微挪开咽喉半寸,少年喉结不由得嚅动下。
“你这孩子,明明害怕得紧,却要逞强做势。到底想做给谁看呢?”
曹丕表情轻微地抽搐下,赶紧闭上眼睛,生怕目光泄露自己秘密。王越赞赏地把刀刃又挪回原位,在他耳边说:“怀惧而自凛,你是个学武好苗子。可惜你学不得王氏快剑,倒要死在其下。不过你可放心,快剑之下,无垂死之徒,不会有太多痛苦。”
“杀王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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