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眉头几乎绞在起:“汝南,汝南……可杨俊为什要这做?”
“还不清楚,”满宠摇摇头,“但他背后,肯定还站着什大人物。现在曹公在外头,许都有些人可是耐不住寂寞,们可以等他们个个都跳出来……”
“你意思是放虎归山?”
“令君明鉴。在下并不介意把他抓来拷问,可个甘愿牺牲自己臂来制造骗局人,严刑拷打对他来说没用。祭酒大人常说,放鸟归巢,才能获其雏卵。”
荀彧心情复杂地盯着他看阵,方才缓缓道:“汝南会有安排,至于杨俊之事,分寸你自己把握。”
半晌方道:“杨俊之言,有几分可信?”
“八成是假,所以这件事是真。”
荀彧怔,不太明白满宠用意。
“杨俊之子杨平尸体如今正摆在许都卫地窖里,幸亏是冬天,它保存得很完好,还告诉许多事情。”
荀彧手指凝重地敲击着几案,示意满宠继续说下去。
“在下明白。”
满宠咧开嘴,似乎笑笑。荀彧有些疲惫地挥挥手,重新提起毛笔,用嘴呵呵冻硬狼毫笔须,继续伏案处理政务——他知道满宠最擅长不是把握分寸,而是寻找七寸。满宠就像是条毒蛇,总是以最凌厉角度咬住对方要害,然后将致死毒液注射进去。他已经见识不止次,但从来没喜欢过。
满宠默默地退出尚书台,有些推测荀彧没有追问,于是他就没有提,两个人都默契地把话题集中在汝南,没有进步探讨和剖析。荀彧忠诚,并非完全在曹公身上,因此他不希望有些事情追究得太细,而他满宠则不同。
两日之后,镇守汝南李通将军接到荀彧封书信,叮嘱他要留神郡内局势。李通立
“比如说,杨俊在遇袭这件事上说谎。”满宠扁平双眼,闪过丝锐利光芒,仿佛毒蛇蓄势吐信,“杨平脸被砍碎,躯干却几乎没有伤痕,很难想象,在激烈格斗中会留下如此奇怪伤口;还有,他手腕和颈椎都有被折断痕迹,却比脸部刀伤要旧。个脖子和手腕几乎折断人,却还能反抗盗匪,这也是不可思议事。”
“你认为杨平不是反抗盗匪而死,而是事先被杀死再摆放到那里?”荀彧很快就抓住重点。
“是。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杨平。他脸被砍碎,说明有人不希望杨平容貌被认出来。”
“可这切跟汝南有什关系?”
“既然杨俊遇袭是个骗局,那他刻意提起汝南,就是希望们对那里格外留意。为印证杨俊话,汝南近期内定会有什事情发生,否则他说这个便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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