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绦很失望:“这就是你垂死挣扎?太弱。”
“如果说们拿到三个呢?”勉强睁开肿胀眼睛。
柳成绦动作僵住:“三个?那枚瓷片不是假?”
呵呵笑起来:“说它是‘焚香拜月’,那是骗你
持着清醒,清楚地感受着皮肤腐烂,肌肉消熔,半熔化高温瓷浆流入你身体,焚毁血管和神经。您很害怕,你会大口大口呼吸,把灼热空气吸入鼻孔,烫熟您那卑贱脑壳。想想看,您可以近距离观察窑变,亲身化为飞灰再融入瓷胎中,这是多少瓷人梦寐以求体验啊——二十四小时之后,会打开窑炉,您已经成为件原大尺寸人形瓷器。如果运气足够好,上面甚至还能固定住您临死前那绝望痛苦表情。哎呀,佛家说人在世间,如居火宅,您这可是暗合佛理,真是太美,太美。”
柳成绦近乎陶醉地在自言自语,沉浸在这种残忍想象中。龙王在旁边满脸钦佩地看着他,感叹说:“不愧是头儿,最多只能想到,片片把他肉剐下来而已。”
“干将莫邪舍身入炉,才换来两口利剑,铸钟娘娘舍身入炉,才有北京那口皇觉大钟。瓷器也是样。若有人魂魄在其中嘶鸣,肉体在其中消熔,那便会让瓷色加倍漂亮。”柳成绦滔滔不绝地说着,去看脸色。
开口道:“难道白口秘密,你不想要听?”
柳成绦哈哈大笑起来:“事到如今,你以为还会相信您吗?退步说,就算您知道,又能怎样呢?这几天都看明白,这个秘密,非得把五罐全开,才能搞清楚。现在欧阳穆穆死,他鬼谷子罐,加上细柳营罐,已经掌握五分之二纸型。只要再弄到另外三件,自然目然,还用你说?”
细柳营纸型,已经被柳成绦精心收藏。鬼谷子纸型,也在昨天被欧阳穆穆拿走放到别地方。两个纸型都不在教室现场,不会被爆炸焚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您替干掉个对手,又送来件大礼。机关算尽,没想到却给做嫁衣吧?绝望吗?失落吗?”柳成绦越说越兴奋,他抬起皮靴,又开始去踩脸。躲闪不过,被踩得鼻青脸肿,可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
柳成绦更加用力踩去,期望开口求饶。让敌人在悔恨中堕入深渊,是他最喜欢欣赏景色。可却没让他如愿:“你可是犯个大错。”
“哦?愿闻其详。”柳成绦收回皮靴,好奇地问道。
“拿到纸型,可不是只有你。”呵呵干笑道。尹鸿有着卓绝记忆力,他在操作当晚,已经成功地把两个罐子纸型都复制出来,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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