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罐被摔碎事,肯定第时间就传到郑教授耳朵里。药不是被抓,他自然也清楚。现在突然出现在杭州,又对王小毛如指掌。郑教授是个聪明人,立刻把许多事情串联起来——这样最好,不必多费唇舌解释。上前步,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他,不容有半分躲闪余地。
“郑教授,直当你是值得尊敬老前辈,跟您交心交肺。今天希望您也能坦诚以待。”
郑教授意识到,现在根本没有辩解和掩饰余地。他抽动下嘴唇,露出苦笑:“不错,唆使王小毛去砸青花瓷罐人,是。”
“这说,你其实是老朝奉人?”步步紧逼。
郑教授沉默,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保不住。缓步穿过这片片废墟,停步在片平整地基之上。这里应该就是曾经大殿所在,抬起头,在脑海里想象出当年香火盛况,稍稍抬起头仰望逐渐暗淡虚空,仿佛看到殿内高悬那块“正大光明”匾。黑漆金字,煊赫生威。
几百年前,这里还是紧邻江岸塘堤,如今只能远远隐约听见钱塘江水奔流之声。沧海桑田,白云苍狗,岁月冲蚀之下,没有什是永恒。江山尚且如此,何况人心。如今已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无论人情还是想法,太多事情发生改变。纵然这牌匾还在,恐怕塘王他也无从判断这纷纷世事真伪善恶吧?
正在沉思,忽然听到背后传来阵咯吱咯吱声,那是脚步踏在碎砖上声音。转过身来,面带微笑:“郑教授,你好。”
来人果然是郑教授,他眼球瞪得要跃出眼眶:“许愿?”随即他立刻反应过来:“让王小毛送纸条,是你?”
点点头,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他是孤身前往,没带别人来。这带已经拆得差不多,地势开阔,目然,想藏人也不太容易。
“《清明上河图》那件案子里,您对多加照顾,又是提供资料,又是介绍图书馆,直心存感激。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您不是照顾,而是帮衬老朝奉。”冷冷地继续说道。那次案子和老朝奉联手,立场致。难怪郑教授会这热心。
郑教授继续保持着沉默。
“您
“怎会是你?”郑教授眼神开始躲闪,语气虚浮无根。
“这正是要问,怎会是您?”
两个问题完全样,可含义却大不相同。
反问让郑教授倒退几步,脸上浮现出强烈愧意,有如个被人抓到作弊学生。他右手几次想去抓左胸口,可最终还是垂下手臂。下个瞬间,他眉头振,失声道:
“原来,药不是那个失踪同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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